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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消失一样:  “老大,你喊我名字,然后跟我道歉!然后说你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再也不会丢下我!”  “......”  “对不起小亭。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苏三亭哇地一声又哭出来,听到这个久违的昵称,他委屈至极。但这次,他好说好歹是从范书遇身上爬了下来,然后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擦了半盒纸巾。  范书遇给他倒了一杯水,拍着苏三亭的后背,等他情绪逐渐平静。  有时候范书遇觉得苏三亭有些太依赖自己,但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是从贫民窟一起逃出来的好朋友,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亲密无间的家人。  “别呛着。”范书遇看着苏三亭喝水,环顾四周后,问,“小白呢?他不在家吗?”  范书遇生怕颜伊白等会儿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抱着自己大哭特哭。  .....虽然这好像不符合颜伊白的风格。  闻言,苏三亭动作一顿。  他就像蜷缩的虾一样弓起背,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发上,将头埋进臂弯里,用委屈到让人心碎的声音嘤咛道:  “...老大,我也要说对不起。”  “我...我和小白吵架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小白就不在了。”  苏三亭似乎摇摇欲坠般抓住了范书遇手腕,红着眼睛哽咽道:  “小白离家出走了,老大,你如果不回来的话,我....我就又是一个人了。”第161章 辞职  *  “你说什么?”范书遇一愣。  离家出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苏三亭干的,每次范书遇要出任务的时候苏三亭就会闹这么一出,非得跟着他一起去,幸好苏三亭还得上学,范书遇才能勉强压着他蠢蠢欲动的心。  “对不起老大。”苏三亭认错认得快,抱着范书遇手臂不停地擦眼泪,“都是我不好,当时你失踪,我太着急了,小白好像是觉得我不关心他。”  “他不像会因为这个生气离家出走的人。”范书遇说。  “对吧!”苏三亭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眼尾还皱巴巴的,带着点泪,“不不不,也不对,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老大,我觉得小白是太累了。”  “你知道吗?小白每天都做好多手术,从我们买房子开了酒吧以后开始,小白就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了!他接待的客人我们两就是背半个小时名字都背不完,比圆周率还无限不循环。”  苏三亭小声地嘀咕,“小白需要休息。”  “他有联系你么?最近。”  苏三亭摇头,自己又从桌上抽了纸巾,擤了擤鼻涕,再接着抱范书遇:“没有!我给他发了好多消息,都显示未读。”  “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范书遇站起身。  他走到鱼缸边上,从抽屉里摸出来鱼粮,捂着耳朵。  耳边响起通话音,颜伊白设置的铃声是最初始的版本,和他本人的性格很像。颜伊白一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头顶的卧室也总是干干净净,桌上整洁,每天起床还会叠好被子,平时都穿着白大褂,私服也清一色的白色休闲装,整个人都清清冷冷的,还不太爱说话。  他好像会很多古诗词,时不时就冒出来一句。  范书遇听着通话里的忙音,对面没接。  “你们最后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范书遇回头问。  随后他愣住。  沙发上的人保持着刚才抱着范书遇的姿势,可慢慢地从沙发背椅上往下滑倒,头发挡住了侧脸,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已经睡着了。  见苏三亭呼吸平稳,范书遇调了调室内的空调温度,给苏三亭找了个毛毯盖上。  苏三亭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看上去连睡觉都是伤心的,眉毛皱着,范书遇给他盖完毛毯要收手,却被苏三亭下意识地攥住了手腕。  面前人什么都没说,好像只是梦中惊悸了一番,力道又松了下去。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汗味,裤腿脏兮兮的,沾了不少泥和水,苏三亭瘦了一圈后窝在沙发上就更小了,像个小孩。  “对不起。”范书遇垂眸的时候帮苏三亭掖好被子,他又郑重其事地道歉。  看得出来苏三亭这段时间找他劳心劳力,应该没少偷偷哭。  很久以前他们三个人里面最爱哭的就是苏三亭,范书遇和颜伊白都是性格比较冷的人,不太会因为点小事就哭鼻子。  范书遇半蹲着,在沙发边上看了一会儿,确定苏三亭只是累得睡着了,伸手把盖在他眼睛上的碎发撇开,站起身。  飞行公寓缓缓地漂流着,范书遇乘着悬浮梯上楼,透过月亮船,看到了后方的挂床,隔音帘背后是颜伊白的卧室,里面放着很多医学相关的资料卡,星空灯的电量耗尽,房间的天花板上没了银河。  一看就知道卧室主人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连平时最常用的,用来助眠的东西都没充电。  范书遇坐在床边,从墙壁的柜子里抽出来一个皮筋,他利索地绑好高马尾,简单地换了身适合夜行的衣服,出了门。  走之前他给苏三亭留了字,就写在客厅书房的电子板上,说他出去办事,有事电联。  范书遇查了查自己的电子银行账户,算了下最近的收入。  按理来说他的地下酒吧生意很好,在他上山的一个月时间里,应该有不少庸币进账。  但范书遇情况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他听说过很多起服务型仿生人私吞钱财背弃雇主的案例,总觉得维克托应该不至于,所以打算亲自去地下酒吧看看。  当初范书遇开这个酒吧,是为了方便在庸城落脚。  总要在外面有个能四处打听消息,又不会被人怀疑的地方,还能让自己融入社会,不至于闭塞在家。  他确实不太会喝酒,但酒吧开了这么久,多少是会调的,而且似乎天赋还不错,自制的酒品销量都很好,渐渐就有了名气。  范书遇出门的时候带了滑板,滑板尾部喷出蓝色火焰,在贴地飞行。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在紧密的细雨里疾步而行,匆忙来往,街道上弥漫着特有的机械味,灰蒙蒙的场景内斜了许多在缓慢飞行的电子眼,记录着画面。  地面交通不如天上那么堵,红绿灯来回转换,十字路口有重装机甲在监视行人过马路,确保每个人都遵守规则,违章会被当场带走。  红蓝交织的霓虹灯遍布街道两侧的店铺广告牌,空气里有刺鼻的油烟,不安的分子在躁动,许多人都不敢随便走动,生怕哪天自己头顶也冒出来一个神秘的庞然大物,喜欢往地上扫射鸽子蛋。  范书遇拉上了帽子,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之下,低着头,清瘦背脊立在滑板上,细雨蒙蒙打在他后背。  当他到达地下酒吧,发现里面坐了不少客人,看上去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大概是范书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