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澜耳朵后面发热,这不约等于牵手?!
“不疼吧?”
“不疼。”
萧肃收回了手。陆乘澜右手腕上的淤青已经完全褪去,这下又添了新伤。
“你怎么这么脆?”萧肃忍不住问道。
陆乘澜觉得自己被嫌弃了,“骨折了吗?”
萧肃抬眸看他,“没有,可能是裂了。”
陆乘澜抬眸:“?”
“也可能没裂。”萧肃迟疑了一下,也可能是陆乘澜天生比较怕疼,所以才会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说不定根本不严重。
这个人看起来很高大,实际上,一杯红酒都躲不掉。就这样,还想着帮别人挡棍子,到底谁是老板谁是保镖啊?
怎么这么让人操心呢?
作为前运动员,萧肃对肌肉拉伤、筋骨挫伤和骨头上的损伤有基本的经验。因为不确定,所以他最后又使劲捏了一下陆乘澜的手臂,这下对方直接吃痛地把胳膊抽走了。
“真的很痛!”陆乘澜无奈地瞪他。
“去医院吧,”萧肃率先下车,“车留在这里,你再联系一下警察,他们应该会自行取证,我们先去医院。”
“直接开车去吧。”陆乘澜想说不就是几个字吗?又不影响驾驶。
至于报警的事,先电话联系也行。
“我左边胳膊抬不起来了,开不了车,走吧。”萧肃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外套,在陆乘澜出来之后,将他的外套和凶器手杖一起放在了后座。
出去的路上,陆乘澜给警察打了电话,一路盯着萧肃的肩膀。
萧肃只是垂着手臂,看起来不疼不痒的,脸色也很正常。
“胳膊为什么抬不起来?”陆乘澜凑过去问。
萧肃指了指左肩膀,“这里刚才被砸了一下,有旧伤,没事。”
陆乘澜想问,都抬不起来了,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
——
两人在医院挂了夜间急诊,等待拍片的过程中,萧肃去买了冰敷袋。
他先把陆乘澜安置好,才脱了外套将冰敷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大半夜,两个人并排坐在CT室外面,在只有三五个人的等候区占据了靠墙的两个位置,十分显眼。
问询台的护士一直在瞄他们——
半夜,衣衫凌乱,还都受伤了,难道是床塌了?
不怪她多想,陆乘澜的领带被他解了下来,领口也开了两个扣子。
他有点累了,拿领带把冰敷袋固定在了胳膊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萧肃的外套搭在扶手上,因为打架动作幅度大,衬衫下摆有一半跑到了裤腰外面。他俯身右手按着左臂肩膀上的冰袋,低着头,也一副累坏的样子。
陆乘澜突然笑出了声。
萧肃转头看他,“怎么了?”
陆乘澜摇头,忍笑,但是还是没忍住。“还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萧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也笑了。
凯文那个瘦弱的样子,只有他半个宽,居然把他们两个人打进了医院。
萧肃笑了两声又察觉出了不对,如果不是陆乘澜添乱的话……
首先,在那根手杖挥过来的时候,他抬手抓住,就能直接结束战斗。
所以他又收敛了笑意,无奈地看向笑得嘴角翘起的人,严肃地说道:“下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