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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聘礼,莫非欺我家无人?”

嗯?

董卓坐直身。

作者有话要说:

《诗经》这个典故指曾子的孝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第147章 推波助澜

董侯府内,一派纸醉金迷,红暖香销

董卓曾在宫中宿过一段时日,但宫规繁琐不得自由,太后何氏美则美矣,性子无趣,再加上朝中各种言论,他就又出来了,住进在张温旧宅。

与初入雒阳时的魁梧健壮相比,董卓已是一座横肥肉山,带着仿佛酒醺未醒的迷蒙的仰起头。

沉稳厚重的褒衣博带,却被眼前年轻太傅穿得纤腰如束,敝膝上白鹤绣纹翩然欲飞,在加上如冰雪剔透的容色,在锦绣氍毹间,仍旧是出尘不染,这等姿容,实在让人容易忘记,这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公侯。

董卓眯起浮肿而越显细小的眼睛,醉眼中精光仍是当初纵横大漠的悍利,在短暂的惊诧后,心底飞快权衡着真假。

李儒劝说,并非没有让他产生怀疑和警惕。

荀含光是否真心与他合作?他与胡轸之死,有没有关系?与铜钱推行受阻,有没有关系?与逃出雒阳的那些儒生文士……有没有关系?

“太傅此话,出于真心?”

垂遮的帷幔后,靡靡郑声,奏着缠绵之曲,董卓双臂搂过两旁娇媚的侍婢,故意将手伸进侍女菲薄的衣衫中,也不知在如何,令得两女娇声低吟。

“董公匡扶社稷,家姊薄有才名,董公夫人已丧,家姊归家多年,欲结大义,成两姓之好,有何不可?”荀柔摊开双手,他声音不高,却恰好穿透乐声节奏空隙,字字清晰,“原本是一桩美事,董公何故逼迫,以使不协?”

董卓惊疑不定,面色不露,推开侍女,拱手道,“如此的确是某的错了。”

“如今家姊心怀忧虑,不敢应命,还是柔再三陈说,这才稍稍回转,只说不合礼仪,不知董公意欲何为,家姊质纵使不堪,我荀氏女却绝不与人作妾。”

“岂敢、岂敢,”不管心中如何作想,董卓都得起身致歉,“实不相瞒,某一介粗人,妄想高攀贵女,深恐君家不许,故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恕罪。”

帷幔后的乐工,适时的停止吹奏,董卓亲自斟满酒爵,绕过桌走到荀柔面前,躬身低头,将酒奉举过顶。

这番话,他早就准备好,要在对方前来兴师问罪之时威胁,没想对方出乎意料,倒真成谢罪。

精致青铜酒爵,雕刻有弦纹,爵中水液清波粼粼,既是赔罪,更是试探。

荀柔稳稳执起鋬耳,毫不犹豫,仰首一饮而尽。

“……咳咳。”

酒比寻常辛烈,他近来少饮,都有些不适应了。

“好酒。”

这不是用浊酒蒸馏制的白酒,是本土酒匠杰作,香醇辛烈且上头。

“好。”董卓拊掌,神色顿时热情许多,“是某不是,礼仪不够周全,日后定亲自向令姊赔罪。”

荀柔摆摆手,瞬间还是晕的,好在他来之前已做好准备,缓缓施了一礼,“柔今日前来,更有另一件要事。”

董卓知机,当即挥手遣退侍婢及仆从,亲近的执其手来到案边,倾身道,“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