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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讪聊天最后喝完酒就走,别人还以为他身体有毛病呢,丢不起那人。

怏怏回家时,刘彻开门看见嬴政在客厅的阳台上皱着眉看手机,手机传出的声音在他入门时戛然而止。

他忍不住笑了,换鞋就到阳台,坐到了嬴政的对面躺椅上。

“不就是看了点育儿的专家讲座么。我也看,藏着干什么,又不丢人。”

怎么不丢人,生出胡亥那儿子,嬴政觉得自己讲到这个话题时声音都得低三分。他真的很生气,平生要强,偏偏后嗣不争气。

本来不想跟刘彻多说免得看他嘚瑟的嘴脸,但实在气不过,嬴政淡淡道:“你自是无谓。刘据无论如何,也是敢放手一搏的。”

说到子嗣刘彻就心烦,长叹一声,在躺椅上向后靠去,屈指一一数来。

“两个早夭的就不说了,史书上记下来的也不多,看不出好坏,但我既然没有废太子立他们的想法,估计也聪明不到哪去。剩下的几个,刘旦想当太子,一点忍耐力也没有,太子已经被废了都不知收敛,趁我病了来试探,这不是找死吗?我要想立他早就立了,试探也是白试探,又不是李世民那种有军事政变的能力,还敢提什么宿卫京师,我看书的时候都想抽他。刘胥那个蠢货就知道诅咒,他有脑子吗正事不干,谁上台他诅咒谁?弗陵这个幼子,唉,这个幼子……我想来想去,要是真的聪明,我怎么会拖到临死才立他。”

刘彻痛苦地摇了摇头,为自己后继无人而郁闷。

“朕不知道历史上的刘据是什么样子,朕看史书中多是认为朕年老疑忌,才会令小人得以挑拨,或许是吧,朕不否认。但朕对太子不满,一定有嫌弃他不够聪慧的原因。而弗陵可能也不是朕特别看中的,朕实在挑不出合适的太子,才会在最后立了他。”

嬴政将手机放到一边,皱眉道:“幼童之时,你就看得出聪慧与否了么?”

刘彻有些惊奇地看了看他,不解地道:“陛下十三岁登基,自己就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孩子是不是聪明?我父于我七岁时决意废太子,难道是因为宠爱我母亲,不顾国家而非要废长立幼么。还是说你真的相信,我父是怕栗姬做太后,会害了他其他子嗣才如此?”他自信地指了指自己,“当然不是,那自是因为太子刘荣一向平庸,从来不受看重。父亲得了我之后,才觉得将来国家有可以托付的人了。”

战国时,各国还是偏向于立嫡长的。这样做的好处也很明显,能保持政权的稳定。虽然也有夺权的事情,但往往这种事带来的乱局,更让人坚定了立嫡或立长的决心。

嬴政的祖父不是长子,做了多年的安国君,太子长兄意外去世,才成为新的太子。

他的父亲是不受宠的夏姬之子,因吕不韦的谋反,被正夫人华阳夫人收养,有了嫡子的身份,也才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

嬴政自己不在父亲身边长大,父亲回到秦国之后又有了在身边长大的小儿子成蟜,嬴政多少也是凭着嫡长子的身份占据了大义,因此对这个制度还是认可的。

屁股决定立场,刘彻对此就不屑一顾。当然他也是嫡子上位,因为他的母亲封了皇后嘛。但这种补票的操作做出来,嫡子这种身份在他眼里已经没什么神圣性了,反正他们老刘家废后又不新鲜,想立哪个儿子,临时废后再立后也不晚嘛。

妥妥的还是嫡子上位。

不在乎自然就不受其束缚,他哈了一声,继续笑道:“陛下一直不立扶苏,不立太子,难道真是觉得自己会长生不老吗?我看未必吧,难道不是与朕一样,觉得诸子都不如朕,立谁作太子都不放心吗?”

嬴政有心反驳,但想到现在的几个儿子,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一点承认刘彻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