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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例外,他进了被窝,与夫人说了说公事和家事,念叨着长子的亲事还是要早点定下来。窦夫人只是嗯嗯应着,好像不太想说话。

李渊体贴地不说了,以为夫人白天管家疲倦想睡了。

但妻子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口,轻轻地挠他,李渊一个激零:“夫人?”

“阿郎,二郎买种子的那个胡商,其实妾身也向他买了些海外的奇货。”

“嗯……”李渊呼吸已经急促起来,还在想难不成夫人买了什么怀孕生孩子不难受的东西?不可能,那就是避子药吧,这个不行。他懂的,那些药大多伤身。

正想说话,窦夫人坐了起来,在他身上摸索着,给他套了个东西。

“什……什么?”

没得脑子思考了,夫人已经坐到了他身上。

李渊禀着正统思想,对正妻看重而有敬,两人又是少年夫妻相伴,感情向来不错,孩子自然也就生得多。窦夫人生前三个孩子的时候间隔长,又年轻,还不觉得如何。到李玄霸和李元吉时,四年内连生两胎,一半时间都在怀孕,年纪又上来了,苦不堪言。

李玄霸跟李世民隔得就短,她还没养好就又怀了,孩子先天不足体弱,尽管有乳娘和婢女照顾,还是让后来又在孕中的她无法丢下,费了许多精神。这两胎怀相又不好,都是从两个月吐到快要生才停,孕期失眠浮肿漏尿腿痛,什么毛病都来了。

一胎好不容易熬到生,没多久又怀上,一切又重来一遍。

到李元吉出生,她的心理问题集中爆发,加上李元吉生出来真的有点丑,她一下竟将孩子丢了,天天都难受得想死。

后来尽管调养得缓过来了,可是她一想起那几年的苦就背上生寒,又怕自己再长了几岁挺不过去,死在这生孩子的事上,所以跟李渊明言,让他跟妾室睡去。

可是她其实并没有多老,也不过不惑之年而已,跟男人不一样,她正是有需求的时候,只不过跟生育的苦痛比起来,她宁可压抑这方面的要求。

现在好了,她的好二郎从后世带回来神奇的宝物,可以免了这番苦痛。老夫老妻的不需要矜持,窦夫人旷了好几年了,今晚总算能补上一二,亏得李渊身体好,不然也要吃不消。

就是早上他睡得起不来,被夫人催了好几次还在被窝里打呵欠,好容易坐了起来,又去看昨夜被夫人丢掉的东西,他还没看到是什么样呢。

“这胡商好。”他带着疲倦和餍足,回头对夫人笑说,“就是二郎买那些土豆红薯什么的是去年的事,你怎么今天才拿出来用?”

窦夫人也坐起,理了理头发系上里衣,眼神向他一飘,嗔中带媚,让他心神一荡,凑过去吻了一下,便听妻子细声道:“都一把年纪了,实有些羞。”

“哪里就一把年纪,夫人直如初嫁时一般无二。”

腰上肉被拧了一圈,窦夫人白了他一眼,催他快点起来洗漱,不要上班的么。

男人的嘴就是一点真话没有。她初嫁时才十二岁,养成唐国公府里过了好几年才圆房。这时候还像初嫁,听着怎么一点都不像夸人呢,真是不走心。

把白天就用不上的男人赶出去,窦夫人理完家事,想了想,问:“家里今年养的菊花如何了?”

得知新买了几盆好品种,已经开花,旧日养的也长得好,她便给高夫人下了帖,邀她带女儿三日后过府赏菊。高夫人心领神会,给女儿裁了新衣,添了两件首饰,带她过府走动。

她本以为李世民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却没有,只窦夫人找女儿说了什么,送了一箱礼物。她问,女儿还不肯说,抱着箱子死不给人看,高夫人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