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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大汉炮军,由吾等开始。今日先不训练,每名司马各领四名炮手为一伍,回去将炮兵条例背下。炮手若有心上进,也好生学着,将来炮军扩建,同样会从你们中选拔。”

顿了顿,李敢不太愿意,但家中带来的门客劝他的话,他还是接受了,并在此时说了出来:“炮军初立,诸事为新。若是诸位读了条例有异议,可向我提出,有赏。”

陇西李氏为将自有家风传承,对下宽厚深得人心,纪律约束也不含糊。但同时又有一脉相承的心高气傲,让李敢并不太愿意向地位不如自己的士卒请教。只是老家为他招揽的门客劝告他,就操炮的技术而言,他虽先学一步,但功底未必有这些武学出身的将尉深厚。

正如他所说,炮军新立,一切规矩都是新立,他年青未曾上过战场,必然有虑事不周的地方。这个时候正应该群策群力,共同把炮军真正“立”住才行。

他是新军的首任将官,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前途,也很可能是他们陇西李氏一族的立身之基,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赵丰不知道主官心中还有这般纠结,他沉浸在兴奋的余韵中,重新列队,与分到他名下的四名炮手站在一处,然后离开靶场,去他们炮尉的新营地驻扎。

今天没有其他训练,他在武学有三个要好的朋友,此时各带着自己的炮手聚到了一处,兴奋地直嚷嚷。

但有一个北军出来的炮手神色不太高兴,他的主官刘思见了,大大咧咧地拍了他一下,问:“怎么,不想在我手下做?”

那炮手苦笑着摇头,看向兴奋的大家,说道:“我只是想,做了这个炮手,除了在城头开炮还能做什么?现在大将军屡立奇功,眼见得就要与匈奴决战。我们不能随大将军出塞,就只能待在城里防备匈奴突袭吗?”

一句话好像给大伙浇了盆冷水,一时间都沉默下来。炮是好的,能轻松守住城也是好的。但是自己被拘在城里,不能出塞去跟匈奴作战,建功于塞外,博取封侯之功,那就很不好了。

赵丰倒了杯水喝,默默半晌,突然道:“也未必。”

“嗯?”众人都看向他。

他放下杯子,回忆着那个性子有些天真的族兄信中时而有些烂漫的话,慢慢道:“我虽然只在武学学了些数算几何之类的学问,现在知道是为着用火炮学的。但我族兄是学了这些考举得中,他有些见地,平时我不曾多想,现在却觉得颇有道理。”

略停了停整理思路,他又道:“他在信中曾说,数算物化之学,被儒生抨为墨家工匠之学,不登大雅之堂。但他自学了这些后,看世间万物就有了不同的样子。每见一无用之物,便想它能化生为何有用之物。而有次来信更是感慨,夏商周以降,春秋战国数百年,未必有我大汉兴此学后变化之大。”

武学好友尚在思索,北军中只粗通文墨的军士们已经忍不住发问了:“敢问司马,这与我们,与火炮又有何干系?”

“哈。”赵丰笑了,“你们看那炮,要是能再轻上许多,是不是放在车上就能拖着走了?要是能用马拉到军中使用,我们就顶了弓箭手的位置了啊。”

“哎哟!”顿时有人击掌,又叫道,“什么时候才能轻上这许多啊!”

“我也不知。但愿能赶上让我们立功吧。”赵丰咂了咂嘴,很希望自己的族兄就能帮他把炮给变轻个一半。只要能轻一半,就算不用马拖,他带着四个人扛也要扛到战场上,他相信他们也愿意扛。

那一炮一炮地轰过去,简直不敢想哦,功劳都要叫他们炮军给抢完了吧,那场景简直太美了!

不过这样的话,以后军中是不是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