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笑了,“不用。”
对他的拒绝,她不以为然。看着他在忙,她也想干点活,站起身,走到了他那侧,“我来洗水果吧。”
“行。”
厨房位置很大,两个人完全不拥挤。
孟思远将车厘子倒进盘中,剔透的黄中带了红,小巧的个头,很好看,她边洗就忍不住边尝了个,又脆又甜,“好甜啊,你要不要尝一个?”
“你放着吧。”
她转头看他,才发现他正在剥蒜。
她还是觉得有些违和感,穿着灰色毛衣的他,没了工作状态的凌厉,会很有耐心地在家做饭,“你经常做饭吗?”
“有空会做。”肖华给了个更严谨的回答,“一个月一到两次吧。”
“哦,那不常做啊,土豆烧鸭会好吃吗?”
“天赋这种事,跟练习关系不大吧。”
孟思远笑了,他难得夸耀自己、一点也不谦虚的地方,竟然是在做饭上。好像也是,她经常做饭,厨艺也就那样,“Maybe.”
肖华剥完蒜,鸭肉已经洗净了在控干水,他要拿过土豆切块时,就看见砧板上切了两个猕猴桃,而她站在了水池前,打开水龙头在洗刀。他刚想说她,不要用手去洗刀身,然而下一秒,听到刀掉落在了水池,而她迅速缩了手。
孟思远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不小心就发生的,本能让她将手缩回到身前,远离着危险地带。刚刚那一瞬,她已经感受到了被切了一刀的疼痛,刀口不会浅,但亲眼鲜血迅速从伤口处冒了出来,她还是疼得跺了下脚,一句我靠骂了出声。
她倒吸了口凉气,但还是足够冷静,准备用水冲一下伤口时,手腕就被他拽过,仔细地看着她的伤口。
血不断地在冒出,已经快顺着指腹滴落,肖华抓着她的手去冲水,感受到她的抗拒,他轻声说了句,“很快的。”
血冲掉后,随即又立刻冒出,但伤口的深度已隐约可见,是在右手的食指上,指甲旁边的一道一厘米多的伤痕,挺深的,但没严重到要去医院。肖华抓着她的手又冲了两次,血依旧是不止的,他抽了张纸巾轻按在了伤口上,“等我一下,我去拿创口贴。”
她只低头注意着手指,没抬头看他,嗯了声就当回应。
血渐渐沾染了纸巾,她小心地拨开看了眼伤口,从实际感受上说,没了那么疼,但看到伤口的深度,她产生了心理上的疼痛。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来这会把手给弄伤,她就不来了。
肖华拿了创口贴过来时,就看见她低头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很疼吗?”
“我觉得应该很疼。”
肖华轻拿过覆盖在伤口上的纸巾,再擦了下冒出的血珠,就迅速将创口贴对准了位置,用胶布将手指缠绕。能看见血吸收垫给染红了,但也得先这样止住血。
包住了伤口眼不见为净,孟思远弯了弯手指,能正常活动。
肖华将包装纸丢进垃圾桶,“下次不要用手洗刀。”
“我在家就这么洗的啊。”孟思远忽然想到了原因,“是你家的刀太锋利了。只是切菜而已,你买这么锋利的刀干什么?”
“是刀的错,不是你的错。”肖华一本正经地问她,“要不要我把刀给扔了?”
知道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孟思远不想说话,做事有始有终的她将猕猴桃放进盘子里,再端了果盘到岛台上,重新坐下不吭声地吃水果。
肖华倒了杯温水端到她面前,“生气了?”
“没有。”
“我只是一句建议,这样很危险。”
“可我已经划破手了,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