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明明之前还告诫自己不要多问,可是,孟思远却微妙地感知到,他在向她敞开一扇门,她并不抗拒走进去。她也会有好奇心,很多时候,人无法利弊均衡,是被本能驱使着迅速作出决策的。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你在这件事里应该没有利益牵连。”
她直接问出了本质,肖华没有瞒她,“我们之后会一起做点事。”
此时孟思远自然不会问他是什么事,倒是仍对他讲的这件事有好奇,“股价下跌到让人盯上,那A公司管理层为什么不进行股票回购?”
“大概在等着跌的更多,用更低的价格买更多的股权,回购会使股权止跌。”
孟思远笑了,还以为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结果竟然是如此简单的想少花点钱,“那A公司老板,是不是会彻底失去控制权?”
“会,管理权放下,再给他个好听的职务。”
此时上了酒,蜡烛的火焰轻微摇晃着,透过玻璃酒杯看去,就像是日暮时分掉在海面上的落日。在餐厅靠窗的一隅里,红褐色的液体都显得无比魅惑。
孟思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窗外的夜景,才有些放松下来。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夜晚独酌的日子。买一瓶不贵的酒,回家后倒半杯,再加许多的冰块,稀释浓度当克制。边喝边想事,工作上的利害关系,上一个层级的权力斗争......有时还会再加班一会儿。她倒是不会去Bar,那里的酒不便宜,也是种时间上的奢侈。
现在她喝着远比那时贵的酒,看到的景色也不一样。此时成熟到不会有多少分别心,只分开心与否,以及是否愿意。
肖华看着她,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他就莫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没有说话,浅酌了一口酒。
孟思远收回视线时,就发现了他在看自己,被她发现了也是毫不掩饰地直视,盯着她,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搞得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干什么。”
“不能看吗?”
“不能。”
肖华笑了,“是还在生我气吗?”
她这刚差不多忘了,就又被他提起,但孟思远还是纠正了他,“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把我想的这么不成熟。”
“我不认为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我承认,有那么一会儿,我是有点情绪,但我也没那么娇弱。”
肖华直接问了她,“那如果有下次,你有情绪时,我能做什么,让你感觉好点?”
他这问得一本正经,倒是孟思远忍不住笑了,撑着下巴看着他,“怎么,你都在盘算着下次怎么骂我了吗?”
肖华耸肩,“咱把规矩讲在前头,不然万一你突然把我给踹了,怎么办?”
“有法律效应的合约都可以违背,口头的规矩更没什么用啊。”
“的确,那只能看你良心了。”
孟思远瞪他,明明骂她的是他,还搞得自己这么委屈。资本家装委屈,目的明确,为了拿到更大的好处。
但她还是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了他,“你抱我下就好了。”
他出差时,她最怀念的,好像是他的拥抱。她从不需要他的保护,只喜欢依赖地窝在他的怀中。那样踏实的怀抱,能将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驱除。
肖华听着她如此简单的要求,心一下子变得很软,他答应了她,“好。”
酒精的感觉十分不错,牛排还未上,一杯酒就已经被她快喝完了,她才察觉到他没怎么喝,“你怎么不喝?”
“才想起来,我要开车。”肖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