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微微勾唇,还真走近了一步。
他好像很有兴趣似的:“什么重要的事?”
孟钧阳微微启唇,却又顿住了。
要告诉萧随吗?
自从他答应了自己母亲祝之嬗要好好查查当年的事,孟钧阳就一直在忙碌。
这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很多文件和信息都已经随着时间流落了。
但孟钧阳一向仗义,在各个地方朋友都颇多。
他难得有事情找人帮忙,很多朋友都愿意鼎力相助,给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孟钧阳很快就查到,二十三年前,自己妹妹出生在本市最有名的妇幼保健院。当时同一批出生的孩子里,有一个孩子登记的父亲姓萧,母亲登记的姓柯。
当时那个孩子连个小名都没有,出院登记时,也只有父母的姓。
……他立刻就想到了时白荔。
再往下查,他发现那孩子的出生日期,和自己妹妹的生日竟然是同一天。
而时白荔,也是那一天的生日。
孟钧阳立刻想要找时白荔求证。
如果她和自己妹妹都在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生。
那么那不敢想象的可能性……似乎也增加了一点点。
他本来只是想让母亲彻底放下。
却没想到会迎来这样的峰回路转。
这一刻,孟钧阳忽然理解了祝之嬗。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
怀揣着希望。
哪怕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不走到最后一步,他也永远无法放下。
但面对萧随,孟钧阳迟疑了。
他不能确认萧随对这件事的态度。
他只知道,萧随对时白荔,有着别样的占有欲和偏执。
那不正常。
而在这种不正常之下,如果自己说出时白荔或许有那么一点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萧随会做什么,孟钧阳不知道。
他也不敢赌。
因此,他咬紧牙关,只是硬着声音说:“我只和她说。你让我进去,或者让她出来也行。”
萧随轻嗤一声,转身就走。
孟钧阳狠狠握住铁门,大吼道:“萧随!你回来!你这是干什么?!”
萧随还真回过头。
只是他的目光很冷。
“听说,你最近多了个好帮手?”
孟钧阳一怔。
他哑然:“你……你是说姚宴西?”
萧随不置可否。
姚宴西离开了姚欣,离开了姚家。
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为什么姚宴西终于在所有人都选择放弃他的时候,自己反抗离开了。
孟钧阳收留了他。
就像他曾经想要帮助姚宴西那样。
他给了姚宴西住处,给了他一个职位。
失去了姚宴西的姚欣,大伤元气。
她倒是想再折腾折腾萧随,可早已经不是对手了。
但萧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段时间在事业上只是守成,好几个项目都在原地踏步。
仿佛在忙什么别的似的。
孟钧阳本来还在好奇,这会儿却顾不上了。
“我收留姚宴西,也是看他可怜。”
萧随冷漠:“随你。”
孟钧阳深吸一口气:“萧随。咱们好好谈谈,行吗?姚宴西跟我说了,姚欣一直在针对时白荔,未来还会继续针对。她是个疯子,干出什么来都有可能的。”
是。
她是个疯子。
萧随想起前世,时白荔那不明不白的猝死。
或许也有一种可能,是姚欣动的手。
她那时也动了收买时白荔、离间萧家的心。只是时白荔依然没有答应。
姚欣便干脆下手。
……
有这个可能性。
但他无法确定。
哪怕萧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