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唐瑾棉:“你干你的活,不用陪我,我自己又不是不能来医院。”
从一个月四次到一周三次,这医院已经成了她第二个家。
唐韵磬:“包子我也有份,我不来你偷吃,护士不让你多吃。”
唐瑾棉:“我什么时候偷吃了,当我跟你一样嘴馋。”
给唐瑾棉量完血压,护士也跟着点头:“雪里蕻包子也不能多吃,大姨你也是,腌渍的菜你们都得少吃,避免加重肾脏负担。”
“知道知道,就吃一个。”
唐韵磬在手写板上刷刷写道:
——我吃五个,李奶奶,包带肉脂渣的。
唐瑾棉嗔怪:“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好好好,给你包…”姓李的大娘却露出笑。
唐韵磬跟她孙子差不多大,自从自己得了尿毒症,儿子一家就不怎么来家里了,每次来也找借口不留下吃饭。
冬天腌的那两缸酸菜和雪里蕻如同她一样被嫌弃。
“我再给你包点酸菜饺子,你妈不能吃,你吃。”
唐韵磬连忙冲李奶奶竖起大拇指。
母子搀伴离开,对于唐韵磬风雨无阻每次都跟着他妈一起来医院这件事儿。
其他病友有羡慕有同情,也有才见过几次不知情的。
“怎么不见她男人…”
“听说唐儿刚生下来没多久,男人就跑了,小唐一个人把唐儿拉扯大。”
“他…那是天生的?”
“天生的,生下来就聋,估计也是因为这个男人才跑。”
“唉,麻绳专挑细处断,怎么就得了这个病。”
“谁说不是,我75了,半身入土看得开。小唐才40多,现在就一周三次透析……”
话里的意思没说完,休息室安静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有人长叹。
“可怜人哎,怪不得您帮衬…”
“嗐,包点包子饺子算啥帮衬,再说,你看我这拐杖,还有我家里那不听话的老头最近出门拿的马扎都是唐儿给做的,这孩子心可善…”
出了医院,站在路边等公交车的时候,唐瑾棉抬起虚弱胳膊捏了捏唐韵磬下巴:“小馋猫,你这个性子…”
“嘿嘿,母啊母啊…”
前一秒还在被妈妈捏下巴颏听她说话,后一秒唐韵磬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茫然盯着抚摸自己的温锐阳。
“……”见人不像是昏迷,拍打唐韵磬脸颊的温锐阳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疑惑自己听到的声音。
“刚才是……你会说话?”
小唐眨眨眼睛,嘴唇微张似要说什么,洪亮的声音先一步从他身后传来。
“哥,你怎么在这儿。”
临近晚饭时间,站点前停着的送餐车不多,零星几个等着分单的骑手倚在车上用最后几分钟的空暇时间聊天。
小李刚从站里出来,眼尖的他一眼认出门口的俩人。
“哥,你怎么来我们站了,小唐你腿这是…摔着了?”
温锐阳收回和唐韵磬对视的目光:“被投诉了,我来找你们站长问问。”
“你披萨店被投诉了?”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