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生捏完脸又去捏耳朵,陶程的耳垂肉肉的,捏起来很软。
小鬼王全身上下都是软乎乎的,就连脾气也是,逞凶都像撒娇,完全没有威胁人的架势。
“你,你欺负我!”陶程又气又恼,嗷呜一口咬住了谈秋生的手指。
咬的不重,跟叼着似的,谈秋生垂着眸子,能感觉到陶程小小的牙尖抵在他的指腹上,没有想象中锋利,湿润冰凉,让他想起刚从蚌壳里开出来的珍珠。
是一颗开早了的珍珠,本该在蚌壳里多磨砺一段时间,打磨得光滑圆润,不该像现在一样保有棱角。
不过有棱角也不尽然是坏事,偏离了千篇一律,恰好成为了独一无二。
谈秋生抽出手指,湿润的舌尖不小心在指腹上蹭过,留下一点湿痕,他盯着那点莹亮的水光看了看,忽然翻身坐起来。
“谈秋生!”陶程神色惊慌,想抓住他,又突然缩回手,“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的,我,我……你别怕我。”
故事好像成了真。
白毛陶狐狸惊慌失措地摇着尾巴,和谈书生解释。
谈书生没有害怕晕倒,他专心致志地擦着手上的水渍,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待宣判的陶狐狸惴惴不安:“我不逼你讲故事了,我们睡觉,睡觉好不好?”
谈秋生扔了纸巾,转过身,黑瞳里流光沉沉,看得陶程一阵心悸,结结巴巴:“谈,谈秋生?”
“大雪封山,狐狸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它吃完饼还是饿,见书生晕过去了,就把他一并吃了。”谈秋生勾起一点笑,轻飘飘道,“故事讲完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陶程:“……”
陶程:“???”
小鬼王愣了两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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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开始得猝不及防,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电影循环播放了一晚上,谈秋生关了电视,发现往日里黏着他的小尾巴不见了,平时绝不会错过每一顿饭的陶程破天荒的窝在房间里。
谈秋生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不由得失笑,在他床上抱着他的胳膊睡了大半夜,天亮了才想起要冷战,这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些?
更不必说陶程霸占了他的床,关的是他的门。
谈秋生端来热牛奶,敲了敲门:“我去上班了,早饭给你放在门口。”
没有动静。
谈秋生也不在意,他现在巴不得和陶程拉开距离,昨晚那一口像下了蛊,让他心绪大乱,故意把故事讲死,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如果继续和陶程亲近下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没有急着上班,谈秋生出门后隐了身,悄悄来到窗户前,透过玻璃,他看到卧室的门拉开一条小缝,陶程探出头来看了看,将地上的早饭端了起来。
没有去客厅吃,似乎是昨晚的鬼片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陶程端着东西回了卧室。
谈秋生想起他那狗狗祟祟的样子就好笑,上班的时候还不忘拿着手机看监控,在看到陶程在他的床上吃东西时,待人温和的谈老板骂了句脏话。
可着劲儿嚯嚯别人的卧室,怎么不去楼上的主卧里折腾?
哦,不敢出门。
去楼上要路过客厅,客厅里的大电视是个可能会爬出贞子的危险东西。
“噗哈哈哈哈……”
十殿浑身一悚,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他看什么呢,笑得那么变态?”
“还能是什么,他家的小可爱鬼呗。”陆一九随口道,不知想到什么,他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一早上来了就捧着手机傻笑,我刚刚瞄了一眼,好像在看监控,在住的地方装监控情有可原,但睡觉的卧室都装了,多少有点变态了。”
“谈秋生嘛,本来就是变态,都能搞大别人肚子,装个监控不奇怪。”
话音刚落,一支笔就飞了过来,直中十殿的脑袋。
被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