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生觉得自己简直无可救药了。
陶程如实道:“周景融。”
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谈秋生低骂一声, 将周景融划成和十殿一样的危险人物。
“我调得不对吗?”
谈秋生忍着笑, 故作深沉道:“不太对。”
陶程皱眉, 看起来很忧愁, 但失落的表情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多云转晴了:“那你教我怎么调, 谈秋生, 你教我。”
他认真的保证:“我会好好学的, 争取调出一百分的情。”
艹, 可爱死了。
谈秋生心口中了一枪,满脑子都是“调情”二字, 将等着他去收尸的皇半仙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所谓见色忘友, 不外乎如是。
谈秋生勾起陶程的下巴,尾指轻扫, 指尖从他小小的喉结上擦过:“调情的称呼越暧昧越好, 你想想,该叫我什么?”
他循循善诱,带着一丝蛊惑。
陶程喉咙发痒, 喃喃道:“哥哥?”
谈秋生的手上有茧子, 蹭过皮肤的触感很清晰, 喉咙是命门,那轻触而过的感觉更加强烈, 陶程喉结滚动,一阵干渴。
“不对,继续想。”
“唔……”陶程绞尽脑汁,憋出了一个单词,“daddy?”
谈秋生呼吸一紧。
确定心意之前,他听陶程这么叫只觉得荒唐,被放任的爱意在心间野蛮生长,如今再听到这个称呼,莫名有股子情/色意味。
便是被钱凌云按在床上调教的小情人都没有陶程这般天然的色气。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谈秋生就暗暗骂了自己几句,他竟然拿陶程和那些人相比,真是昏了头。
“这个不能乱叫,以后别再……”谈秋生收住话头,鬼使神差地转了话锋,“以后只能在床上这样叫,记住了吗?”
在情趣上为自己讨福利,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床上?难道谈秋生又想和他一起睡觉了?
看过的视频在脑海中闪过,陶程按兵不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应该怎样叫你?”
谈秋生没有设定答案,他很好奇陶程那惦记着调情的小脑袋瓜能想出什么,此时被突然一问,两个字瞬间浮现在心头。
情侣之间最暧昧的称呼莫过于那两个字,但他和陶程此时还处于没捅破窗户纸的暧昧阶段,叫“老公”太过了。
尤其是对上陶程那双澄澈的眼睛,哄骗的事谈秋生一点都做不出来了,他收回手,施施然地站起身:“叫名字就好。”
“谈秋生?”
“嗯。”
“谈秋生,谈秋生……”陶程咧开嘴,“我也觉得这样最好听。”
谈秋生。
这三个字从陶程的嘴里念出来,似乎格外动听。
“谈秋生,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谈秋生怔了下,思绪飘回了1930年。
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地府的鬼差只有编号,没有名字,他第一次去人间勾魂是1930年的秋天,也算是生于秋天,然后谈秋生就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至于姓氏,那一天他感受着雪花的温度,好像重新活过来了,就记下了那条小魂魄的名字。
谈林。
那是他认识的第一个人,勾的第一道魂。
“秋生秋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