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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他耳边焦急的说了那么一堆话,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浑身都沾了他的味道,真是……

不知羞耻。

恶狼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体除了疼痛之外,好像发生了一些别的变化。

比如他的耳朵和脸,居然不知道为什么热了起来。

可是,他现在明明不是妖形,没有很毛(?),却觉得很热。

就连那颗沉寂又冷冰冰的心脏,也好像也随着他的胳膊一样,被那个叫阮秋秋的人族轻轻戳了一下,上面那一层厚厚的冰都快被她戳裂了。

不想被她发现自己刚刚破坏了他们现在唯一一张大兽皮,大灰狼先生悄悄的将藏在兽皮底下的狼爪变回了宽大修长的手掌,略显阴郁的漆黑眉宇皱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

阮秋秋不知道她的一句话能给恶狼先生带来这么巨大的杀伤力。

她很担心的看见他原本睁着眼轻咳的、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整头狼呆滞了一下,接着就把头往边上一偏,死死的咬着牙不咳嗽出声了。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清冷苍白的下巴,那些带着血块的血液随着他凸出的喉结上下隐忍的滑动,一点一点的从他的唇角落下,一路蜿蜒,没入长长的鬓发之中。

“夫君……”这个出血量让阮秋秋感觉有点害怕,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担心他是因为过于疼痛又失去了意识,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又叫了他一声。

但阮秋秋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她只是看见储备粮先生咬肌似乎又紧了紧,他像是控制不住一样的闷咳出声,露出来的半个耳朵尖和眼尾都红了一片。

阮秋秋本来想继续推推他的手顿在了空中,她望着苦苦支撑的大灰狼先生,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他大约,是不愿意被她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吧。

毕竟以往,他可是一头嚣张又骄傲的狼王。

阮秋秋大概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并没有非要让储备粮先生承认自己醒来的事实,她体谅他的自尊,但昨天他让她“离远点”的气还没完全消呢。

阮秋秋眉眼微微动了动,弯着唇笑了下,她一边忍着腿和jio的酸痛爬起来,一边担心的说,“夫君……你伤的好重,晕过去了么?”

她看见大灰狼先生耳根又红了一些,但却没有反驳她的话。

阮秋秋觉得又心疼又好笑,她披上“婚服”当外套,小心的从石床边沿爬了下来,尽量避免碰到恶狼先生。

那头狼现在身上的伤口太多了,随便碰一下他大概都会很疼。

给自己的jio裹兽皮当“鞋”的时候,阮秋秋余光瞥见大灰狼先生不停的抖,寒风从破烂的兽皮帘子的缝隙吹进来,她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是不是很冷?我马上就把木柴点上。”

她穿好“鞋”,踉跄着走到石灶边,拿起火石努力生火。

这种木材真的很特别,虽然已经全部都烧完了,但石灶里却没有留下许多碳灰,点燃也很方便。

生好了火,阮秋秋总算感觉有些潮湿的山洞又多了一些温度。

她痛苦的忍着jio上的伤,慢吞吞的又走回了石床边,观察起大灰狼先生的状况。

他好像好了些,虽然还在装晕,但却没有继续咳嗽吐血了。

只是她垫在他脖子下面的那块兽皮却真的脏的不成样子了,他的长长的头发一边也被血弄的一揪一揪的,整张本来就被狰狞的伤疤毁了的俊美狼脸上糊了好多渐渐干涸的血,看起来好吓人。

“还好,不吐血了。”阮秋秋趁着狼装晕,抬手撩开他被弄脏了头发,露出了恶狼先生整张脸。

她望着他苍白的脸和不自然颤动的睫毛,伸出指尖,一边调动体内的异能一边解说,“幸好我的变异水系天赋有一些治愈效果……”

阮秋秋说着说着指尖就慢慢凝聚出了一滴水珠,她担心那滴水珠掉下来,一时嘴瓢,到唇边的“夫君”二字出口就成了“储备粮先生。”

阮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