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浑身一僵,愣愣地看着墙头上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她趴在墙头上,歪着头笑眯眯看着他们,似乎对他们的举动十分好奇。
“大哥。”瘦子咽了咽口水,后背渗出冷汗:“怎么办?”
为首的男人咬了咬牙,掏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哇,他手上有刀哎。”墙上又冒出一颗脑袋。
“哪里,谁有刀?”很快墙上出现第三个头、第四个头、第五个……
围墙上瞬间冒出一长串的人,全是看热闹的纨绔以及他们的随侍。
三人觉得他们此刻仿佛变成了戏园的猴子,被人肆意指指点点。
“小五,他们的眼神好可怕,该不会是想杀我们吧?”拂衣双手环胸:“人家好怕怕呀。”
“没出息。”刘小胖气喘吁吁爬上围墙,对拂衣高傲一哼,展示着他英勇无畏的气魄:“王延河,放狗!”
听闻宁王昏迷,宁王府拒不开门,岁庭衡从御书房拿了皇帝的手谕,直接骑马出宫赶往宁王府。
来到宁王府刚下马,他就听到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成衣铺进贼啦!”
这声音是……
岁庭衡翻身上马,扬鞭朝声音传来处疾驰而去。
“殿下!”护卫及出门迎接皇子的大臣们见状连忙跟上。
岁庭衡赶到成衣铺外,从飞驰着的马背上侧身跳下,一脚踹开后院木门……
“刘小胖,你把人压好别动!”
“披帛拿过来,多缠两圈,别让她跑了。”
“嗷嗷嗷,云拂衣,你没长眼睛啊,踩到本世子的脚了!”
“这个瘦子想跑,大黑快上,咬他屁股!”
“汪汪汪!”
“啊!”
嚎闹声、狗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纨绔们、随侍们挤作一团。
听到大门被人重重踹开,众人齐齐扭头,看清来人是岁庭衡,院内一片死寂。
跟在岁庭衡身后冲过来的莫闻看到院内的情景,好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家姑娘手里死死拽着披帛,披帛另一头拴着个灰扑扑的玩意儿,可能……是个人?
刘世子肥硕的身躯压在这人身上,比石墩子还要结实。
一个瘦子蜷在地上惨叫,屁股上血糊啦擦,黑色恶犬咬着他的腿不让他逃走。
唯一好点的是作农妇打扮的女人,只不过她全身被绑得结结实实,一头黑发被人栓在柱子上,看着就头皮疼。
“诸位郎君、女公子……”刑部侍郎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撇开眼不看那三人的惨状:“锻炼身体呢?”
刚逃出宁王府就惨遭折磨的三人,向刑部侍郎迸射出愤怒的目光。
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这他爷爷个腿的是锻炼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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