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谢流筝还当宝一样留着,不让人丢。
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麽?
蔡夫人坐在椅子上,手肘支着下巴沉思。
如果说,那丑丑的蝴蝶结,是骆轻歌帮谢流筝包扎的,那麽一切或许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谢流筝舍不得丢,无非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喜欢骆轻歌,对她动心了,对方留下的东西他才能视若珍宝。
二是那是他受伤的证据,他想留下来跟骆轻歌要赔偿。
但第二种可能显然不成立。
只因,蔡夫人记得,当时她问谢流筝这一身伤是哪来的。
他是这麽说的:“走路上碰见了一群听不懂人话的野狗,在外面跟他们打了一架,杀狗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一点小伤。”
明眼人都知道谢流筝这是在开玩笑。
後来在谢锦荣的再三逼问下,谢流筝才说自己遇到了杀手,死里逃生才捡回来了一条命。
只不过,他却只字都未提骆轻歌。
哪怕是第二天刑部爆出来九公主和谢世子一同遭遇了刺杀,谢流筝救了九公主。
他也没有到处宣扬说自己这伤是因为帮骆轻歌挡箭而受的。
只说自己武功不如别人,不小心中了一箭。
现在若不是骆轻歌主动说起这事,蔡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伤竟然是这麽来的。
可见那天夜里的情况有多凶险。
骆轻歌看谢夫人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麽,她又弯腰给对方鞠了第三个躬。
“这鞠的第三个躬,是想对谢世子赔礼道歉。”
“我早该亲自上门去荣国公府道谢的,但是又怕太过唐突,叨扰了荣国公和夫人的清修,一直都没去。”
“本公主在这里向蔡夫人真诚道谢,并附带上我的歉意,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骆轻歌没说的是,她其实去荣国公府的礼物都已经备好了。
但紧要关头,她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谢流筝。
骆轻歌心里很纠结,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对谢流筝到底是什麽感情。
总之,很复杂,也很无解。
蔡夫人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骆轻歌的手。
她一改刚刚的郁闷,神情比之前还要激动。
她张口就道:“九公主,臣妇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骆轻歌轻声道:“夫人但说无妨,只要是本公主知道的,就一定会告诉你。”
“九公主说帮筝儿包扎过,那你可是碰到他的身体了?他对你可有什麽不舒服的迹象?”
骆轻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的蔡夫人心都紧张成了一团。
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要骆轻歌的答案,才能证实这个猜测。
“碰到了,而且还不止碰到过一次。”
“本公主在夜王府的时候,就经常动手打他,我看他挺活泼的啊,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