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雌虫突然反应巨大的倏的抽回了手臂,往后倒退了几步。
陆鸣沧愣了一下,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
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从刚刚他那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反应,想来是极讨厌自己的触碰的,不过陆鸣沧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招这虫的厌恶。
有些尴尬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爽,不过陆鸣沧也明白这是自己的错,对方在这么讨厌他的情况下还愿意保护他可以说是非常有职业操守了。
清咳了一声,陆鸣沧认真解释道。
“果子还有很多,你不用捡脏了的,我可以再给你。”
这次,得到了对方冷硬的回复。
“不用。”
陆鸣沧轻叹了口气,“果子就先放在我这里,等会儿水里洗了再吃,走吧。”
说完也不再等对方的回应,陆鸣沧转身继续朝着手册显示的水源前进。
已经很近了,静静的听能听到溪流的声音,就在不远处。
而陆鸣沧不知道,那坠在他身后的雌虫正以如何火热而仿佛要噬虫的目光在盯着他。
温余浑身微微的颤抖,那被金发雄虫捏过的手腕处皮肤仿佛像要燃烧起来般灼热,酥麻的痒意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那块皮肤之上爬行着,令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抓挠,摩擦,可又唯恐擦掉对方留下的那方热度,所以便紧紧攥着手,控制着自己,不去触碰,牢牢的记住这种蔓延至心脏的灼烧的感觉。
这是他极度厌恶的身不由己,却又病态般的如此的渴望。
温余脸色苍白,殷红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他阴鸷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眼前那金发雄虫的背影,凶戾的杀意在心底流转,起伏不定。
这令他厌恶的,影响着他整个思绪与状态的雄虫,是不是杀掉最合适?
一种恐怖,怪异又残酷的想法突兀的出现在温余的脑海中,又被温余猛地驱散开,清醒过来。
温余压着颤抖的喘息,深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留情,狠狠的咬破自己的舌尖,夹着强烈的痛感咽下铁锈味的血液。
闭了闭眼睛,温余在心中给自己定下不允许打破的条约。
冷静,以及。
远离。
……
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哗啦啦的流水声敲击在石头上叮咚作响,这是一条两米多宽,蜿蜒向前的溪流,溪边有一些小动物正在喝水休憩,一察觉到陆鸣沧他们的出现,立刻就嗖的一下跃进了丛林中,不见了踪影。
陆鸣沧看到水特别开心,随着白日高升,温度也逐渐上升,身上的血液很快就凝固在皮肤上,这感觉极其难受,陆鸣沧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跑到溪流的下游。
好歹记得有位对他避如蛇蝎的雌虫,陆鸣沧转过身朝白发雌虫示意了一下道。
“我要洗一下,你……要不要去附近看看?”
省的长针眼。
温余站在一棵树下,静静的望着陆鸣沧,半晌,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