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很轻很小心地在霍序则的头发上几乎是悬空式地抚了抚,才问:“怎么想起染头发了?”还是这样少见的颜色。
正面抱着人的霍序则在刑厄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微弯的弧度有一瞬不见了,下一刻又重新抬起。
因为在某个霍序则趴在面前人的精神体身上闭眼小憩,而精神体的主人陪坐在他身边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的时刻。
有那么一刻、一个瞬间、一刹那,霍序则从未有过那么强烈的愿望——
想与身边的人一道共白头。
可他已经来不及等白头了……
第35章 关于明恋
霍序则与刑厄在厨房待了许久。
刑厄喜欢霍序则的头发,两人在霍序则住的独栋别墅里,霍序则席地而坐抱着刑厄的精神体尽情享受rua毛茸茸的快乐时,刑厄偶尔也会陪坐在一旁摸摸霍序则的头发。
只是刑厄每次碰触霍序则都很小心翼翼,就像触摸一件什么古董瓷器生怕力气大了就会碰坏。
霍序则自觉礼尚往来,他rua了人家的精神体那么多次,总不能让人吃亏。
于是从那以后,每次刑厄有悬空触碰霍序则头发的动作,霍序则都会积极附赠自动被摸服务。
他将头发主动送到刑厄的掌心,自己晃晃脑袋在刑厄的掌心里轻蹭。
每当这个时候,刑厄那张面无表情的酷哥脸就再也维持不住,会露出他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的柔和神情。
霍序则偷偷会心一笑,他喜欢刑厄露出这种表情。
今晚为了哄默默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瓶醋的刑厄,霍序则自然不会吝啬自助摸头服务。
只不过,霍序则白金色柔软的发丝才送进刑厄掌心,厨房门忽然从外被敲响。
霍序则动作顿住,与刑厄对视一眼,无奈地走过去开门。
正打算看看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这个时候跑来打扰人,厨房门刚打开,梁幸皱着眉,直接问:“刑厄,你妹妹腿疼,你家有没有药?”
刑厄闻言一怔。
刑运……腿疼?
霍序则第一个反应过来,扭头立即对刑厄道:“是小运的腿部神经有反应了。”
说完,霍序则先走出厨房,而刑厄在消化了一秒这个消息后,紧随其后。
霍序则进到客厅,一眼就看到疼得几乎瘫在轮椅上的刑运。
刑运从小独立,刑厄有多坚韧努力,刑运就有多勇敢坚强,能让刑运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一定是疼极了实在忍耐不了才会如此。
霍序则快步走到刑运轮椅边,他这时也顾不得有外人在,男女有别什么的问题。
他单膝跪地,伸手检查刑运的腿。
霍序则先在刑运毛毯下瘦弱枯槁的小腿处捏了捏,抬头问:“小腿痛,还是大腿?怎么个痛法,形容给序则哥听听?痛多久了?”
坐在轮椅上的刑运疼得脸色苍白:“分不清具体哪里痛……最开始只有一点酸痛的感觉,我的腿太久没知觉了……以为是错觉……现在变成了针刺,很多根针……到处都痛……”
听了回答,霍序则沉吟了会儿,从地上起身,果断抱起轮椅上的刑运。
“我得检查一下小运的腿,谁都不要进来,在外面等我。”
霍序则看着清瘦,真正抱起刑运来却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他路过刑厄时简单交代了句,连轮椅都没管,抱着刑运就关上了刑运房间的门。
刘磊承站在客厅好半晌没回过神:“刑哥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