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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则悠悠说:“刑刑,我昨晚又做梦了。”

刑厄两只手臂稳稳托着霍序则,微微侧头,问:“是好梦吗?”

霍序则“昂”了一声,尾音轻快上扬:“是美梦!”

他说:“还是之前梦见过的那场婚礼,这次的梦更长还有声音,我梦见刑刑穿着金丝缝制的新郎服,梦里那些人都叫刑刑‘皇上’。”

刑厄:“……那你呢?”

霍序则理所当然回答:“我肯定是皇后啊!”

刑厄:“……”

霍序则与刑厄之间,无论是外形、具有欺骗性的脸、待人接物风格方式,就像他们在铁轨斜坡下听到的路人议论一样,本来霍序则也比刑厄更加像被精心养在家里的那朵“菟丝花”。

既然他的恋人爱人的方式就是照顾对方、宠着对方,霍序则不介意来当那个撒娇示弱的伴侣。

温热潮湿的气息拂过刑厄耳廓细细的绒毛,霍序则凑在刑厄耳边悄悄说了两个字。

原本背着个人依旧步履稳健走在路上的刑厄呼吸一滞。

膝盖险些软了下,踉跄了两步才勉力稳住身形。

直到霍序则和刑厄回到异能区独栋别墅三楼,洗了澡洗了头发的霍序则坐在床上吹头发时都还在偷笑。

刑厄绷着张酷哥脸直接接管过霍序则的吹风机,霍序则知道刑厄喜欢他的头发,也不抢夺心安理得享受恋人的“摸摸头”服务。

洗过澡后的霍序则酒精有些上涌,这几乎还是末世重逢以来,刑厄第一次见霍序则的“气色”这样的好,面色红扑扑的。

吹完头发后,有些困倦的霍序则闭着眼睛抱着刑厄一同滚到床上,才滚了一圈又猛地睁眼,一下子爬起来。

刑厄怔了下:“怎么了?”

霍序则揉揉眼睛,强打精神:“我还没给刑刑吹头发呢!”

刑厄万年没什么表情的严肃脸上难得染上一丝笑意,他觉得卸去身上包袱枷锁的霍序则重返了少年,而喝醉了的霍序则却仿佛一下子又从少年倒退成了孩子。

霍序则今晚回别墅后的每句话最后一个字都是上扬的轻快重音,就好像自带了什么看得见的“感叹号”。

“我头发短,已经干了。”刑厄十分耐心地“哄孩子”。

谁知霍序则闻言嘴角一瞬耷拉下来,很是不甘心的语气:“不公平!你都把我摸遍了!我也要摸摸寸头!”

霍序则与刑厄,一个留着长发却热衷摩挲恋人的板寸发茬,一个常年寸头又对恋人的长发爱不释手。

刑厄没办法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讲道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霍序则。

他将吹风机送进霍序则手中,又主动低下头方便霍序则半靠在床头摸他的脑袋。

霍序则拨弄了好一会儿刑厄后脑勺那撮他最爱的发茬,半晌发觉哪里不对,他“咦”了一声,皱起眉头:“怎么没有风?”

霍序则上下反复摆弄吹风开关,在醉鬼将吹风机摧残报废以前,刑厄温柔地拿走了霍序则手中的吹风机。

“宝贝,你该睡觉了。”

霍序则闻言抬头,疑惑于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