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她虽然跟温聿秋沾亲带故却?半点没向着他,一副早就料到的语气:“我就知道他是铁石心肠,这么多年?谁也不能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
南夏想?,这些年?,他心里曾经有?没有?过她的位置,哪怕有?过一瞬间也好。
这几日?工作有?些多,好不容易得了空同事们说要给她办个?欢送会,毕竟共事这么久了。
南夏自然不好推脱。
大?家各有?各的思绪,有?人舍不得地问她是不是一定要走,有?人八卦地问她为什?么要走,还有?人只顾着吃面前的东西。
南夏本来在喝酒,谈起她离开的理由,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当听到有?人问她是不是怀孕了的时候,她差点呛着。
“……”
南夏想?了想?:“确实怀了。”
这下换沈雨姝被酒呛着了,她剧烈地咳嗽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人,刚想?拿出手机给温聿秋发消息就听见?南夏接着说:“怀了一个?蛋糕、一份鹅肝,算不算?”
“……”
在场沉默几秒钟,从震惊到无语再到索然无味,整整齐齐地朝南夏发出嘘声。
沈雨姝拍着胸口:“你吓死?我了。”
有?人问:“那南姐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职呀?”
她脸上的笑意淡去,解释:“我父母希望我回家相亲结婚。”
显然没人想?到是这个?原因。
“不会吧,你事业心这么强会因为这个?回去?还以?为你不是个?俗人呢。”
南夏勾起唇角,自嘲:“我一直是个?俗人。”
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儿并不是靠着无畏就能做到的,多的是需要妥协的无可奈何?。
沈雨姝不知道她说得是不是真的,作为朋友她什?么都帮不了,只是伸手抱住了她表示安慰。
聚餐结束后,南夏和沈雨姝在餐厅门口告别,原本沈雨姝打算送她回去,南夏说不顺路,更何况:“就在附近,没两步路就到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沈雨姝喝得头有?些晕,就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什?么,南夏走了两步路鞋跟不小心踩到了下水道盖板的夹缝里,她俯下身拔鞋跟的时候突然想?到那时抚在她细跟上的那只手。
怔愣片刻,她回过神,恍惚地想?,她大概是喝醉了。
卡得有?些紧,南夏一时着急,弄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折断了鞋跟。
她叹了口气,又?在想?,还是这些鞋穿得舒服,坏了也不心疼。
有?些东西不合适,终究是不合适。
南夏干脆把鞋跟掰下来,往前走了两步,环顾四周寻找便?利店。
她穿着件牛仔裤,背着包一高?一矮地走着,看上去有?些好笑。后面的车看到这一场景放缓了速度,车里的顾清昶第一次见?平日?里端庄的南秘书这样,不由眼底带着些兴味。
跟了两步路,车在她身后缓缓停下。
后排的车窗降落时,南夏看到他的脸,有?一瞬间恍惚以?为是温聿秋。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心砰砰地跳。
“顾总?”
他嗓音温和,眼底带着点儿轻佻:“南秘书,你在这做什?么呢?”
显而?易见?,顾清昶在这儿明知故问,明明外表看上去那样斯文,问的问题却?带着坏劲。
南夏当他是瞎子:“蛙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