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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吏房登记了名册以后,当日便被派了活儿。

一些个人分去修缮城墙,一些分在县府里头整修,后听说原是州府上年初有官员要前来县上巡察事务,县老爷着急忙慌得想把面子拾腾的更像样些。

时间紧,这才另招用人。

时至今日,县上的活儿干完,户房将工钱依次结算给了工人。

满打满算干了二十五个工,两贯余五百个钱,还有二十五升米。

方有粮早早的便与家里人说等结了工钱,想好好置一桌子酒菜喊萧护祁北南吃一顿。

方家人都觉得好,且不说这活儿是人给他们寻的,这些年都是萧家送好的来,喊去吃好的菜,自家里请人的次数实在不多,借着这机会整好酬谢一番。

于是就有了今儿一桌子酒菜。

方有粮很是周道,打了酒,又还给祁北南和萧元宝,家里不吃酒的弟弟妹妹们提了两大壶甜水回来吃。

他如今有了点微末的见识,笑着与大伙儿说谈起在县里干活儿的好事,道:

“我听着一同做工的人说谈,人有的替县府干过两回,有的已经干过四五回了咧!就我还是个雏儿,头一回来。还得是那城里人的人脉广,消息通。”

“我寻思着咱来的迟啥门道也不知,嘴又笨,人听说我是庄稼汉,都不稀得与我说谈了。怕丢了这活儿,我紧着少说话,多捡着活儿干,一日也还好打发。就是做了这么些日子的活儿,可惜了也没识得下甚么人。”

“可今儿我去结工钱,萧哥,你猜怎么着?”

萧护吃着酒,眼中眼睛神采奕奕的听方有粮侃话,不由得问:“咋的了?”

“我们那领头,工房做事姓刘的,家住在肥鱼巷;今儿散工的时候竟把我单独叫去了一头,问了我的姓名住处,说以后有活儿还寻我咧!”

萧护闻言眉头一扬:“当真?”

方有粮现在说起来都还乐呵的不行:“可不是真的,他要不寻着我,我恁晓得他住在哪街哪巷儿。”

祁北南闻言也为方有粮高兴。

他年轻力壮,为人老实肯下力气,领事的瞧在眼里,自愿意再录他来用。

县府里揽工多看人情关系,可也不全然,总也得要些真正干事儿的去。

方家一屋子的人听着这大好的事儿都欢喜得不行。

孙婆子晓得孩子能有另外的造化,都是萧护和祁北南给引的路子,心头感激得很。

给萧护倒了酒,又给祁北南还有萧元宝夹菜吃。

“婆婆我自己来,这鸭子炖得香,半点不见鸭腥味。”

祁北南还舀了一碗鸭子汤喝,微有些酸口,又鲜,很是开胃送口。

“老婆子做不来甚么好菜吃,就这么一道鸭子拿手的,你爱吃多吃些,老鸭子熬出来的汤好。”

一屋子的人都觉得日子有了些盼头,很是欢喜,就连躺在炕上的方老爷子也都高兴,吃了两大碗的肉菜。

夜里,祁北南背着萧元宝回家去。

一席饭菜吃下来,他明显的察觉出萧护胸中豁然了许多,眉眼间那股子凝结的愁似乎散开了。

这些日子萧护虽是不说,祁北南还是能感觉到因着秦氏的事情,他那丈人有些不大痛快。

倒也不是舍不得秦氏,后悔了将那娘俩儿赶走,只是家里这段日子出了恁些事,接二连三的来,心里头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