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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祁北南拱手:“多谢祁学子开导,让你瞧笑话了。”

“何来笑话一说,你与我这般推心置腹,我当是高兴才是。我从丘县来此地,只一门亲旧,不见友人。你我年龄相当,又都是读书人,今日能与你说谈一番,已是愉悦得很了。”

赵光宗微微一笑:“我心中亦是如此感受,村中虽不少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多是在村中务农。我打小去私塾读书,他们与我说话多是客气,实难深谈。”

“是矣,为读书而奔忙,总是会疏忽一二往日故友。”

赵光宗见祁北南很是善解人意,他紧了紧唇,试探着说道:

“若祁学子不嫌我打扰,往后……往后我下学得空还来寻祁学子说话。。”

祁北南扬起眉:“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正想请你时常来,可又怕扰你学业。”

赵光宗见他并没拒绝,心中很是欢喜,竟是还起了些感激来。

两人说谈了好些时候,茶都喝了三碗。

赵光宗实在有些想如厕了,又快要到晚食时间,这才意犹未尽的告辞了祁北南。

待着他到家时,赵家炊烟直冒,饭都已经沥到筲箕里了。

“怎去了恁些时候?”

赵里正这时节上忙了起来,与儿子一道出的门,他归了家都吃了一碗酒了,才见着儿子回来,不由得问了一句。

孩子平素里读书勤勉,从城里的私塾回来,钻进屋里不是读书就是写字,鲜少有去村中哪家里做客。

就是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回来,这朝还真是稀奇,往那萧家去了得有一个多时辰。

“我与祁学子谈得来,就多说了几句,不知觉时间竟就过去了。”

赵光宗说起在萧家,心情很是不错。

转他又正色起来,与他爹道:“孩儿觉得祁学子为人诚恳,言谈举止也很是大方,他自江州那头过来咱村,除却萧家,无亲无友,爹往后可要多关照一二他。”

赵母张氏腰间系着裙儿,听到爷俩儿的说话声,端了菜篮子过去折菜。

“咱光宗读起书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这朝倒是稀奇,竟还替人说起好话,求你关照人了。”

赵里正放下酒盏子,他与张氏一共生养得有三个孩子,前头两个都是哥儿,连老二嫁人成家都两年了,家里头就剩下这么个小子。

里正最是心疼这小的,见儿子这般说,他道:

“便是我的儿你不张这口,爹也关照着祁小子。”

“他爹是个秀才,比你爹我可文采高了去。祁小子自小就耳朵听着,眼睛看着,学识定然比咱一般人户的孩子强,你欢喜他,肯与他来往说明会看人,眼光不差。”

赵光宗笑着谢了他爹。

想着自己或许终有友人可交了,他喜不自胜。

赵光宗是村里正的独子,不是愁吃穿的普通农户人家,又受父母疼爱,自小就寄予厚望送去了城中私塾读书。

在村里人的眼中,他受着先生的教导,结交的是城里的少爷郎,有着大好前程。

可外人光是看着他风光,却不晓得他这般在村里的出挑人家,到了县城的私塾中全然不够人瞧。

身边之人非富即贵,性子也高傲,轻易是不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