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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方二姐儿与他保证,见他只与他束一回头发, 且小哥儿的简单发式。

又还给他做了些生发的香发油,这才将人重新哄好了回来。

倒是不枉二姐儿如此用心, 她本就有一二与人梳头发的天赋,再这般下功夫, 手艺可见的精进。

汪娘子对她也愈发的满意, 入门没几个月,便带着她出入高门里, 与她打下手,增长一二见识。

汪娘子说,只要她秉持着这份儿心做下去,他时受了高门娘子看重,被长聘去梳头也不是不无可能。

如此教二姐儿更对这门手艺有了盼头。

春罢是夏,夏尽入秋。

教人汗流浃背的夏秋时节不知觉就来了。

这日一早,庄子上的朱勇贤忙中可算是收到了金陵那头家里人的回信。

自打他见了祁北南,虽对他的说辞格外敬重,可心中到底还是不大妥帖,便给金陵那头递了信儿回去。

岭县过去金陵路远,来回跑马也得大半个月去,就甭说是信使慢悠悠的将信送去得费多长时日了。

金陵那头的家眷读了信,又再得周折打听,一来一去的,这封信竟耽搁了几个月。

春送去,秋方才得回。

朱勇贤的媳妇在信里与他说,同夫人已做了打听,江州老家那头,并无甚么交情至深的祁姓读书人家。

不过祁大人在邻府的县上做过官,又礼遇读书人,夫人也说不清是否识得这般人物。

姜家辗转过多个任地,免不得离任后地方上有人借着姜家的名头用。

可以确知的是府上与祁北南交情并不深,但不保大人是否识得他。

但只要来往不深的,便可说这祁北南是攀附了。

得此回信,朱勇贤心头气得不行。

这贼小子!胆子不小,竟然还敢上门来诓他。

朱勇贤一甩袖子出了庄子。

好巧不巧,在村上就撞见了正在田间割收稻子的祁北南。

“小祁郎君,您还亲自下地呢?”

祁北南闻见声音,直腰抬起头来,见着竟是朱勇贤。

皮笑肉不笑,言语间还阴阳怪气。

他心下立有了数。

“长在村野上,哪有不务农的道理。倒是甚么风把朱庄头儿给吹来了,这秋收上,庄子间的粮食可已拾完?”

“庄子上的事情就不劳费心了。”

朱勇贤垮下脸来,他微眯起眼睛看向一副好面孔的祁北南,低声道:“恁好肥的胆儿,竟敢攀附咱大人。”

祁北南慢悠悠的将手里的稻子放置一侧,上了田坎,拧了水囊吃了口茶汤。

秋老虎教人后背心直生汗呐。

“朱庄头这帽子往我身上扣,如何使得啊。”

祁北南还是一贯好脾气的模样:“我初始便与您说了姜家是高门大户,并非亲友,不敢攀附。”

“只是我自幼受父亲教导,姜大人为官中正,我一读书人,对姜大人这般官员心生敬仰,问候几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