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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绸甚么价钱?”

“五贯钱夫人拿走。扬州那头您这般的妇人都买这般细绸子穿呐,再衬你不过。”

穆员外话音刚落。

明家那头的伙计吆喝开了来:“这边走,这边看,上等时新的纱绸咧!”

“老爷,今年明家竟也卖起了料子哩。”

“这卖老朽木的,木材生意做不下去了不成,买卖怎还做到我这布匹行当上了。”

穆员外闻听了吆喝声,一把拨开跟前的伙计凑到前头些去瞧:“我倒是要看看,哪里捡些烂货来充好。”

“扬州来的新绸纱,月光下粼粼发光,唤作挽月纱。”

明家唤了个口齿十分伶俐的伙计,站在高凳儿上,绘声绘色的鼓吹着绸纱的好来。

眼见前来逛买物件儿的老百姓都瞧了来,伙计拍了拍手。

立走出来一个女子和哥儿,两人身上皆穿着用挽月纱新裁制出来的衣物。

轻薄的纱衣穿在锦衣的外层,十分飘逸。

这时候两个伙计提了四个灯笼来,往两个试衣人前照着,挽月纱立便闪出了些细碎的光来。

光芒并不耀眼刺目,只觉纱衣上撒了层银粉一般。

一时间披着的纱衣如同彩翼。

“耳听为虚,眼见为识!尽可上手试试料子,绝无仅有的绸纱,货少人多,先到先得!”

“时下买上一匹,请了好的成衣匠裁做衣衫,春来赏花,夏月清凉!”

正在穆家摊子上看料子的妇人见状,丢下料子道:“我瞧你这料子不似扬州的时新货,那头的挽月纱倒应当是。”

言罢,连忙便挤过去瞧料子了。

“诶,别走啊!”

穆家布摊的伙计连忙留人,却是一个都没留住,都涌去看新鲜了。

穆员外有些傻眼,便是他一个做布行生意的,也觉得那料子有些名堂。

不知明达哪里得的货,竟教他一个外行人占了这便宜。

他嘶了一声,隐约想起秋时好似有个跑闲的来带话,说是有人想借穆家的商队合作生意。

好似说的有一处地新成绸纱,月下能泛起粼粼之光,十分美丽,不曾大肆问世,价格贱……

彼时他正在忙着商队出发的事情,见是个跑闲的来传话,便也没如何放在心上。

想着他一个在邻县数一数二的布庄员外,商队时常往返扬州,消息比多少人都灵通,如何会不晓得有这样的料子。

只当是人侃大话,想要行得方便,也没多客气。

时下瞧来,竟还真有这桩生意,一时间心头怪不是滋味。

祁北南瞧了热闹,道:“这明员外倒是会吆喝,唤了两个身段好的试衣人来,教人不想买都难。”

萧元宝道:“主意一看就是鑫哥儿出的,前些日子他还与我说来着,细问又不肯言,只唤我到时候来看热闹。”

“商户人家的孩子,果真是脑子灵活,小小年纪就有一本生意经。”

眼瞅着生意已经铺开了,吵吵嚷嚷的,也不晓得明家究竟卖的是个甚么价钱。

萧元宝见一个妇人从里头出来,身边的丫头抱了两匹挽月纱,他便上前问了一嘴:“娘子选的这匹纱颜色当真是好,不知是何价格?”

“便是那头在卖的挽月纱,县上头回见得,怪是新颖。八贯一匹。”

萧元宝乍闻价格,不由得咂舌。

“这般高价!”

那娘子反道:“料子虽不说最上等,倒也能算个中上,商队打扬州那边带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