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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老远我都听得牙发酸,那个守门的贩子见着秦缰手脚厉害,想上去帮忙,又怕挨打想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后头也挨了秦缰一脚,直把人踹飞了去。”

“我听见外头有方大哥的声音,赶忙跑了出去,方大哥见着飞出去落在马贩子身上的秦缰,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萧元宝握住祁北南的手:“哥哥你说秦缰才多大啊,怎么这么厉害!”

说了一晌的话,他发觉祁北南只静静的听着,也没应他一句。

正欲再张口,却一个字也没得吐出,忽的就被拉进了个怀抱里。

萧元宝眸子微睁,一时噤了声。

他受祁北南的一双手臂紧紧圈着,密不透风的贴在他身子间,下巴只得放在他宽阔的肩上。

屋头的炭燃得暖和,将祁北南身上淡淡的澡豆味道蒸熏得浓郁了些。

萧元宝嗅着这样的暖香,又受祁北南抱着,声音不由得软了下去:“我真的没事。”

“还能说书一般,我知你没事。”

祁北南只恨,不能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心有余悸而又贪恋的圈着萧元宝的腰:“若是真遭遇些什麽不测,我只怕自己会疯。”

萧元宝知道祁北南是担心他担心得狠了,他轻轻抚着祁北南的后背:“人生在世,总有意外横生。哥哥与我都不是故意涉入险境才遇见危险的,谁也不怨,谁也不怪。”

“往后出门,我再是谨慎些,也就不会再遭今日这样的事情了。”

“嗯。”

祁北南应了一声,又道:“以前觉人多麻烦,瞧着还是得再招揽一二壮丁在家里看家护院才好。”

“我去了赶考,没在跟前,多不安心。”

“好。都听哥哥的。”

萧元宝道:“有好手在身侧确是安顺得多,今儿我才知了其间的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的话,萧元宝见祁北南的情绪好了不少。

他欲从祁北南的怀里出来,抱了这般久,教人觉着怪有些不好意思。

然则祁北南却不肯松手,先前他确是因心中起的忧虑情绪而抱住了萧元宝,以求最实际的抚慰。

而现在情绪归好,他纯粹想抱抱萧元宝。

萧元宝看着秀气,瘦伶伶的,但实则身子上有不少的肉。

这些年养得好,难不长肉。可他骨架小,便是肉多些,瞧着却也苗条。

如此身形,不仅好看,环抱起来也很舒坦。

又软又香,祁北南抱着哪里轻易肯撒手,不曾又啃又嗦便是克制了。

“我、我勒得慌。”

萧元宝红着脸告饶道。

祁北南这才稍稍松开了些,却也不教他逃了去。

萧元宝只好继续靠着人,面上是自持的推阻,心头却雀跃喜欢的紧。

“那牲口行的人哥哥预备怎么处置?”

“碍于朝廷律令,不得与他们动拳脚,否则我真想好好招呼他们一通。痛不在身上,难长记性,也难教人解气。”

祁北南道:“既是不能动武,也不能轻饶了他们去,必教他们尝尝蹲牢苦徭的滋味。”

萧元宝道:“那几个人是钱主簿的老相识,我见他今日几番与哥哥求情,若咱们还是不依不挠,会不会得罪了他?”

“我还怕得罪他一个小主簿。别人敬他唤他一声主簿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