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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是十几亩地,对于那些体量巨大的地主而言,也就是上百亩上千亩甚至是几顷地而已,这种人都很识趣,越是地多的地主越是不敢和他硬顶,更不敢寻死觅活。

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大事儿,至于百姓那三两亩地,征用的时候四阿哥是除了令当地官府补足了土地看着立了地契外,还把地面上的庄稼作价两倍赔偿,所以百姓们也没闹事儿。

有的大地主的土地连起来简直是半个县或者是数个镇,这种人不敢硬顶,也不想吃哑巴亏,因为普通百姓得到土地补偿,他们仅仅得到了土地上农作物的补偿,还不是两倍,免不了找人诉苦,这样的诉苦多了就被人写了花名册上送入京城,看上去声势浩大,四阿哥在地方作恶,百姓们苦不堪言。

而在朝廷官员的眼里,这些地主乡绅们才是百姓,百姓受了委屈自然是要为民请命,所以四阿哥在没走的时候就官司缠身,他走了之后朝堂上围着这件事更是大做文章。

弘阳的担忧就来源于此。

康熙听了他的心里话,忍不住笑了笑,跟弘阳说:“你舅舅早些年就不怕弹劾,要是担心被人弹劾什么事儿都不做那就不必出来做官,去做隐士名士岂不是更好?朝廷里的人,看着位高权重,个个如青天大老爷,实际上就是毒蛇嘴里的毒牙,只要抓住这蛇的七寸,毒牙再锋利也没用了。”

弘阳追问:“谁是七寸?”

康熙说:“谁是七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想不想要这条路?重要的是你四舅舅想不想修这条路?朕想要他想修,这条路利国利民利江山社稷利咱们家,这就足够了。毒蛇也好,老鼠也罢,就跳这一时,不必放在心上。”

弘阳看不透又去问六阿哥,六阿哥天天和人因为四阿哥修路的事儿在朝堂上辩论,今儿打了个胜仗,心情一天都美滋滋的。

六阿哥跟弘阳说:“老话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咱们家的,要用哪块土地咱们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唧唧歪歪了!再说他们这些土地来得光彩吗?用的都是些生孩子没屁、眼的手段弄来的土地,大灾之年趁火打劫弄来的田产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祖宗留下的,呸,他们祖宗哪儿来的?就拿河南府说,当初元末千里无人烟,前明洪武年间从山西洪洞县迁徙人口来这里,有几个是本地人啊!”

六阿哥骂完看着外甥一脸不开心,立即说:“舅舅这几天怼人怼习惯了,这就给你解释,你玛法的意思是说,这路儿是咱们家要修的,下面奴才的话还没必要听。你还记得噶礼不?他在山西天怒人怨,你玛法照样能保住他,这就是他跟你说的意思,这件事于咱们家有利,于天下有利,所以地主的利丢了也就丢了。”

“也就是说办事终究有吃亏的人。”

“对,他们是损失了土地,一家子还能活,并且还活得好,你想想普通百姓,普通百姓的土地只有那一点,就是有补偿也该给普通百姓,只要普通百姓能活就好。这是你四舅的意思,他看不得百姓流离失所。”

弘阳点头,回家后父子吃晚饭,看着儿子闷闷不乐,扎拉丰阿问:“这是怎么了?在学堂里和人吵架了?”不应该啊,没人惹他。扎拉丰阿忍不住又问:“还是被先生骂了?”更不应该啊,先生上一刻骂他下一刻皇上就要把场子找回来。

所以扎拉丰阿弄不明白:“儿子,你这到底怎么了?”

弘阳说:“我发现做个好人好难啊!”

“这有什么难的,有人来乞讨给口吃的,路上看到有人遇难去帮一把,做到力所能及并不算难。”

“您说的都是小善,儿子说的是大善!为往圣继绝学容易,为万世开天平太难。这京城就是个大泥潭,想来这里就要在泥潭里打滚,上岸的时候没一个干净的。”

糟了,儿子愤世嫉俗了!

扎拉丰阿顿时麻爪,他有没愤世嫉俗过,海棠不在也没个能商量的人,扎拉丰阿的路径就是找六阿哥商量。

弘阳说完后看他不说话就说:“儿子不过是心有感慨,您别再一惊一乍地找六舅舅商量对策了。”说完夹菜给他:“吃啊阿玛,一会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