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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重?一时对这位掌印太监心间更多了份好?感,阴差阳错地帮她指鹿为马,日后行走于东厂,即便她容貌过于清秀,声?线过于纤细,怕是也没什么人再质疑她的身份。

恩禄看向王希音,问道:“东厂人手组建得如何?了?”

王希音指了下庭院中的人,回道:“宫内选中的人,已经调了过来,都?是背景干净的人。待蒋掌班点清人后,下午便可?以安排差事。”

“嗯。”恩禄点点头,看向庭院中的一众内臣,手中拂尘一甩,朗声?道:“尔等?今入东厂,陛下仰仗尔等?,看重?尔等?。你?们一个个的,须得记着,这吃下肚的饭,是谁给的。这身上穿的衣,又得依仗谁?尔等?入了皇城,便是陛下的人。一心一意为陛下办事,日后自有你?们的荣华富贵可?享。可?若有谁生了二心,左右逢源,挨了一刀的家?伙,失了依仗,背后可?没人为你?撑腰啊。”

话音落,众人齐声?道:“谨记公?公?教诲。”

一番话说罢,恩禄看向王希音,道:“若下午便能将差事安排妥当的话,那陛下有件差事,我这便交代给你?们了。”

这是自陛下下令重?建东厂以来,第一次派给东厂差事。王希音忙恭敬行礼,道:“臣敬聆陛下口谕。”

蒋星重?亦看向恩禄。

恩禄道:“这胡坤、周怡平、邵含仲三人枉死诏狱。陛下如今已查出些眉目,乃一近日入京的盐商,出钱贿赂赵元吉买命。只是这盐商怕是用了假名,锦衣卫遍查此人而不得。这盐商假名唤作杨越彬,如今锦衣卫已封锁城门,严查此人,此人怕是来不及离京。陛下下令东厂介入,一同调查此事。”

王希音即刻行礼领命。

蒋星重?却陷入沉思,杨越彬?姓杨?盐商?好?像有点耳熟。

恩禄吩咐罢后,便转身离去。王希音和孔瑞送完恩禄后,再次回到东厂庭院,见蒋星重?手里拿着册子,并?未继续点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王希音走上前,向蒋星重?问道:“阿满,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继续点名?”

“哦……”蒋星重?这才回过神来,对王希音道:“这就点。”

说罢,蒋星重继续点起名来。可她的思绪,却越飘越远。她隐约记得前世?似乎听过与盐商、杨姓相关的事情,可?她现在就是想不起来。

印象中是有的,听着熟悉。前些日子,言公?子也问过她关于江南盐课提举司以及市舶提举司的事。这盐商,大约也同南边相关。

蒋星重眉心蹙得极紧,时不时揉一揉太阳穴。

不能急,她要慢慢理清思路,一点点想起这个事情。

念及此,蒋星重?便将前世?听到的,所有关于南边的事情,都?一点点罗列出来。

前世?景宁五年,大昭已是风雨飘摇。内外两大战线尽皆败北,土特部过了山海关,直逼顺天府,顺天府面临失守之困局。

当时有不少?大臣,上疏提议,建议景宁帝南迁,但景宁帝借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为由,始终不允。

这也是蒋星重?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若是南迁,效仿宋朝,尚且还能留得青山在,景宁帝为何?始终不允南迁?

当时这个问题,她好?像也问过租住那院落里熟识的一位阿伯。那位阿伯曾在衙门里当差,是个未入流的主簿。当时那位阿伯,怎么说来着?

蒋星重?再次拧眉,半晌后,她忽地眼前一亮,她想起来了!

当时那位阿伯说,“南直隶早就不是皇帝天下咯,皇帝的政令都?到不了南直隶,若是皇帝南迁,只能做个旁人手里的傀儡皇帝。”

当时那位阿伯还说:“陛下还是太年轻,刚继位头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