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才停下来了,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迎过来,结果一瞧不对,就要转身回去。那边宫里的太监上前给拦了,唬的两人赶紧跪下,没能进去报信去。
这会子喊也喊不成了,里面鼓声阵阵,一声紧似一声。
嗣谒朝近处的拴马桩那边看了一眼,停了一排排的马车,马夫都跪在边上。他还真瞅见自己的马夫了!
得了!今儿别人都不敢来玩了,就这些娘们一个个的胆大的很,自得其乐,玩的不亦乐乎呀!
等里面都处理明白了,皇上才从马车上下来,呵呵笑了一声,扫了儿子们一眼,抬脚先往里面去,“你们也没见识过吧,走!阿玛带你们长长见识。”
吓的一个个都成了鹌鹑!不光嗣谒看见自家的马车和车夫了,就跟谁没瞧见自家的似得。
皇上先走了,三爷嘀咕了一句:“这些娘们,就该回去揍一顿。”
十四嗤笑一声,“也别说大话,真打起来,谁揍谁还不一定呢。”就像是老六,他要是能打的过六嫂,爷就再换一个更大的钟摆在我家正中央。
他这话说完,哥几个你看我,我看你,都像是找那个打不过福晋的人是谁。
哟!老六的脸挺的怪平整的,装,你就装吧你!
还有十一,别瞅来瞅去的,说的就是你!
直郡王回头呵斥了一声,“出息!管媳妇就只会动手呀!”
众兄弟撇嘴:“……”就好像你多能耐似得!你能耐你不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你家的车夫我们也看见了,这里面有大嫂的事呢。
皇上在大门口等着呢,回头一看,一个个的站着不动是几个意思,等着朕请呢。
走吧!哥几个蔫头耷脑的跟在后面,观台在上面,顺着楼梯上去吧。找了个最好的视角,哟!好热闹呀!
那赛马场上骑马的都有谁呀,大福晋带着几个闺女,不知道在跟孩子说什么呢。三福晋用手里的鞭子指着赛道,跟五福晋说话。四福晋站在赛道边搭建起来的一个台子上,手里挥舞着旗子调度那些婆子抬了些什么东西在赛道上。八福晋十二福晋在赛道边上骑马溜达,赛道的入口的位置,六福晋和十三十四福晋在那里等着。
这是干嘛呢?
看不清楚!
直郡王才说看不清就算了,结果伺候的人战战兢兢的捧着盘子过来了,盘子里放着千里眼。咱自己能造千里眼了,谁知道这里这么牛气的,还给客人提供千里眼呢。
然后一人一个,看吧!看这到底想干什么!
猛的,就瞧见四福晋举起了红色的小旗子,旗子一动,就听到一声惊鼓。这鼓声把人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了,就见赛道口就一匹马动了,那是六福晋吧!
嗣谒不由的超前走了几步,站在栏杆边上努力去看!不是桐桐又是谁,她身上大红的披风被风吹的扬起,她御马而走,前面明显是设置好的障碍物!他知道她在干嘛了,这是玩出花了,跑马还不算,还要跨障碍跃马!
就见她坐下那马跃起落下,再跃起再落下,她随着马的起落在马上颠簸。
更何况,听那看台上,鼓声就没停过,这助威的鼓声,也是惊马声。控不好马,马若受了惊,这要出大事的!
而击鼓的一个个的还都挺着肚子呢!
嗣谒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以为的赛马就是简单的赛马,谁知道她胆子大,还在花样翻新呢。
十三和十四都没敢这么玩,但两人瞧见各自的福晋这次没动,但站在那地方,要不是想跟着学才见了鬼了。
这会子就见六福晋御马飞驰电掣的跃过障碍物,然后扬鞭而起,整个人贴在马背上,那马真跟飞起来一般,紧跟着就听到吆喝声,哨子声,欢呼着嗷嗷叫的不是家里的格格们能是谁?
桐桐跑的畅快,朝场地边上围观的儿子喊:“弘晖弘显,要不要试试?”
这俩孩子蹭的一下就窜过去,马没停,桐桐俯身伸手,一手拉一个,一前一后就都上了马!看这娴熟的样子,就知道娘仨个这么玩绝对不是第一次!
四贝勒头上的汗都下来,急忙看老六,你倒是喊停呀!
可嗣谒吓的嘴唇抖的喊不出来了,自己掐了自己才找回声音,他怕惊着她,只得好声好气,特温柔的喊:“……弘显,别跟你额娘胡闹……”想喊桐桐的,要出口了反应过来不能喊!可喊福晋就见外了,那就说孩子吧!
桐桐一瞧,先是一愣,而后就惊喜,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最外围的自家爷。她挥动双手,“爷,等我带孩子跑一圈之后,回来带你呀!”然后双腿一夹马肚子,“驾!”
弘显咯咯咯的笑,还喊了一声:“阿玛等等,等一下就换您……”
嗣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倒是不用这么着急给我显摆你的能耐。
心惊胆战的瞧着娘仨个跑了一圈回来了,嗣谒差点没虚脱了,把孩子摔了还得了。他一恍惚,好似这一幕真在梦里出现过一样。
这个样子,换来其他人的鄙夷!
皇上扭脸看这些个儿子,“你们一个个的……”他指着下面,“你们一个个的……上了马比的过人家?”
嗯?哥几个抬头看皇上,您这个话风不对!
怎么不对?难道要朕在外面说你们管不住媳妇吗?
可这管不住媳妇和比不上媳妇,丢人程度不分上下吧?我们宁肯叫人知道管不住媳妇,也不愿意叫人知道比不上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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