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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俩不是一路的么?

“原来妹妹竟颇有苦衷?”

香怜儿叹口气,“王妃别看?奴家得宠,其实在太守府过得连狗都不如,汪太守拿我当个?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来,何曾有半点?尊重?所谓的宠幸,不过借我跟太太打擂台罢了,郭家在京城势大,他又是借着郭家才?爬到如此地位的,自然生怕太太气焰日高?,乾纲不振。”

徐宁意外吃了口瓜,敢情汪云海还是个?凤凰男,难怪疑心?病如此之重。

香怜儿这番话倒也入情入理?,十分?里?掺杂七分?真,若换个?人说不定?就轻信了,然而因为阿芙蓉的关系,徐宁对?此女实在无?甚好感,她这副假模假式在徐宁看?来更是作呕。

不得不说,香怜儿挺聪明的,借着诋毁汪云海来与她套近乎,仿佛她俩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徐宁自然得承这份情,转头命人换好酒好菜来。

香怜儿松口气,却听徐宁道:“妹妹既然心?向正道,不知可有意帮我个?忙?”

香怜儿忙道:“王妃请讲。”

有舍才?有得,她做好了出血的准备,却不料徐宁张口就要一万两,说是要开挖沟渠,铺设栈道。

香怜儿有些牙酸,她不缺钱,可对?方会否太贪心?了点?,还刚好卡在她付得起却又肉痛的金额上。

“您要这些做什么?”

徐宁道瞧着附近许多良田荒芜,甚是可惜,想好好将此地建设起来,走长?久之计。

这俩竟是不打算走了,香怜儿呷了口酒,心?下很不痛快。可随即瞧见徐宁眼神闪烁,仿佛明白过来:说是要修桥铺路,谁知道这一万两用在谁身上?过遍手?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原来静王妃也不是好人呐。

香怜儿虽然鄙薄,却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转头便含笑道:“王妃放心?,妾定?会尽力办到。”

打了几?回交道,她已然看?出对?面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若不能除去?,何妨共存?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好大家分?嘛。

香怜儿自觉与徐宁更亲近一层,趁着酒劲道:“不知那罪己诏送到山神处没有?妾能否一观?”

徐宁眼珠滴溜溜打了个?转,“这就要看?妹妹有多少诚意了。”

正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香怜儿头回遇见比自己还贪的,大开眼界。

她刚刚才?被敲诈了一万两,若这时提出赎回干娘,不知对?方要如何狮子大开口。

香怜儿决定?暂且忍耐,让王妃瞧出她的迫切,这人赎起来就更麻烦了。

抚了把红彤彤脸颊,“瞧我,醉得不成样子,能否到外头走走,散散酒意?”

徐宁当然不会拒绝,还亲自陪她在园中散步,方便监视。

香怜儿嘴里?说着从未来过别院,可观其行止,对?园里?的一花一木都很熟悉,无?非想借机试探葵婆关押何处罢了——她自然无?从查起,葛玉章那审讯室是个?地底密室,原本用来存放熏鱼腊肉的,这会儿把通风口一堵,外表看?上去?跟地板一模一样,里?头气味更是难耐,倒要看?看?那巫婆能熬多久。

香怜儿走了个?遍也没发?现端倪,很是失望,勉强对?徐宁道:“有劳王妃了,不知妾能否看?看?小世子?”

按着胸口垂泪,“妾承宠至今,膝下却依旧空空荡荡,多年来终无?所出,不知是否上辈子伤了阴骘……”

这话还是有几?分?真情实感的,她想取郭氏之位而代之,自己的本钱却不足,说到底是个?没孩子的贱妾,如同空中楼阁。也因此之故,她才?没对?郭氏的大公子下死手?,想着以后说不定?还得借这孩子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