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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的尸体碎片了无声息地消散于房间后,雪花般的模糊光线不再出现在客厅里。

这次中途意外杀人的入室抢劫案件在此刻平白无故地变成了失踪案件。

“虽然不是很想出手,但现在被发现,我绝对会有大麻烦的……”爱伦坡有些无聊地站在门口,看着二楼的房门。

他注视的正是他醒来的主卧房门。

在等待最后的尸体,连同自己的行动的痕迹消失殆尽的间隙之间,他眼神微微暗下。

“案件的真相会水落石出。”白金发的青年对着无人生还的房屋,平静告知着即将发生的未来,“即便你们的尸体永不被发现。”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这位突然到访的客人毫无留念地离开了此地。

一切正如他每次行动结束那般。

第119章 短暂的恋情

十四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巴黎的一所公寓外,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敞开的玻璃窗一侧,身穿半透白衬衫的青年姿势懒散地斜靠在书桌边,丝般柔顺的绿发披散在双肩上。他的手里明明在拿着空白的稿纸,但灿金色眼瞳的深处却空无一物。

夏尔·波德莱尔走神走得很明显。

他身上有着沐浴过后,属于玫瑰精油浓厚的香气。深绿色的发梢末尾还带着些许湿润,不加粉扑修饰的脸上罕见地显现出属于男性的清爽感。

波德莱尔散漫地撩起自己过长的侧发,眼眸深处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冷冽。他所在的部门经常有人在他背后说他们的部长看上去很难接近,说他注视着某些存在时的眼神很像是在审讯。

他们背地里带着敬畏地称呼他为‘不好接近的高岭之花’。

虽然青年听后有些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称呼。他过去过得很放纵,现在也时不时有着类似轻率行为这件事,他所在的圈子对此几乎心知肚明。

可能这就是所谓权力和地位的影响。

又或者认为他是‘高岭之花’的同事比起依靠私生活评价人,更喜欢依靠实力吧?

波德莱尔心生厌弃地感叹:如果老是找他碴的福楼拜能懂这点,他是真的会开心到死的。真想不通同为法国人,人与人的觉悟怎么就有那么大的云泥之别?

也不见得他自己的私生活比我干净多少。

手握法国情报网大权的青年动作轻佻地随手将手上的空白稿纸扔回书桌上,漫无目的地走向窗边,打量着窗外的雨景。

雨水绵密而无声,像是一场笼罩巴黎的雨雾。

点点水滴在重力的牵引下,顺着透明玻璃向下汇聚,形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雨滴。祂们划过玻璃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消失在眼前,徒留下一抹水痕。

波德莱尔怅然地轻叹。

时至今日,他依旧不懂自己以怎么样的方式过怎么样的生活才会打从内心感到满足。社会之于他,即是枷锁,亦是港湾。

人是无法脱离社会独自生活的存在。名字,外貌,地位,财富……这些标志个人价值的认知都是社会潜默移化之下赋予个人的。

波德莱尔过去一度很反感这些,反感着自己身份和家境给他带来的无形枷锁。社会对他的期待,父母对他的期盼化作锁链,不由分说地、毫无理由地拉扯着他去往他自己根本没有想过的道路。

他憎恨这点,但又无可避免地受到潜意识里认知的影响。

最后,‘逃离’成了必定发生的命运。

但现在在做的正是自己想做的这点,波德莱尔自身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