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打了声招呼就和白天冬先回去了,能在千里之外的卢平县见到熟人,林清很是高兴,马车上不停地问白天冬家里那边都怎么样了。
听白天冬说中州府的铺子一切如常,京城那边的铺子现在还是红火,家里人一切都好,林清这才放了心。
“天冬,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要不然怎么跑这么远过来?
白天冬现在是所有铺子的总账房,每个月的工钱都不少,也没见他给自己买过什么好东西,这些年一直在铺子里勤勤恳恳的,账房那边的事都不需要林清怎么操心的。
白天冬苦笑一声,“果然瞒不过郎君,还是我那孽障儿子,胃口一日比一日大。”
“你有想过不管他吗?二十了吧?你不是出银子给他买院子买地娶媳妇,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白天冬的事林清是知道的,他那个婆婆早几年就死了,镇上还有个儿子,之前想跟着白天冬去安平县,被白天冬拒绝了,只是出银子帮他娶了媳妇儿。
“郎君我想通了,都说儿女都是前世的债,这债不想还了,这一路走来,我见识了不少,碰见过匪徒叛军,好几次险些被拉下马车,又见路上那么多难民死人,我看开了,我不想再管他了,他竟然欠了赌债!”
“你若是真不打算管了,等我回去帮你处理就是了,刚好你在这住上一两个月,我们在回去,他自己债让他自己还去。”
“嗯。”
林清拍了拍他的手,看来这次白天冬是铁了心不管他那个窝囊儿子了,“天冬,我一直拿你当哥哥看,人这一辈子就这样,不管是什么人,你首先是你自己,懂了吗?”
“我首先是我自己?”
“嗯。”
白天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白天冬跟着林清住了下来,一带院子就忙着往屋里搬东西,他坐的马车上带了不少的吃食儿,两个大火腿,一袋子的腊肉腊肠还有糖这些东西。
“幸亏带的都是肉,郎君在这受苦了。”
“哪有,我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林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看着那两个腊肉大猪腿还是咽了咽口水,好久没有吃上肉了。
“天冬,我想吃煮腊肉,我们在做个腊肠焖饭。”
“嗯!”
这城里粮食金贵,就连林清都少吃干饭,顿顿都是喝粥,今天他得了不少的肉,这才舍得用腊肠来焖个饭。
小火炉上切了两大块的腊肉已经煮上去了,林清也切了一些腊肠下来,米饭煮在瓦罐里,上面扑上腊肠菜干这些东西,还打了三个他平日里舍不得吃的鸡蛋。
热气从瓦罐升腾出来,林清被香得直咽口水,好饿,想吃肉,今天一定要敞开肚子吃肉。
林清又挑了一块腊肉,剪下几根腊肠,又包些糖,“小河,你去给县令家送过去些。”
“哎。”
卫小河接过来用纸包了起来,然后跑着给县令家送了过去。
林清挺喜欢那个小老头的,平日不苟言笑的,但做起事来从不偏私,这卢平县比不得他们安平县富庶,谁愿意来这里做个九品的小县令呀。
林清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了,县令家过来送过几次东西,一看就是他家自己都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