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钊这知府这么悠闲,原本想刁难他的周野律无从下手,就把该秦钊的不该秦钊的活计都推给了他,秦钊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让周野律处置就行了。
反正他没来的时候,这平州府除了时不时乱一下,其他还行,交给周野律处置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反正周野律总不能对自家百姓下手吧。
周野律被气到不行,原本是打算给秦钊找麻烦的,谁知道这些活计都落在了自己头上,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能哼哧哼哧自己干。
秦钊每天准时出门准时回家,就连林清都好奇,这秦钊怎么一点都不急呀,按理说这平州府事应该不少,但看秦钊倒是跟没事人似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清边吃和秦钊说道:“事不多?你天天回来这么早。”
“嗯,还行,就看看州志什么的。”
林清一听眼睛都亮了,“我能看吗?”
“能呀。”
“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衙门。”
林清正愁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呢,刚好去看看人家的州志,这样就省不少事了,他之前在卢平县的时候也看了一些卢平县的县志,但其中和大月国有关的资料却很少。
卢平县的县志不是记了某某天某某日大月国来犯,就是记了大月国一些野史,有用的东西没多少,秦钊现在是平州府的知府,那他不是想看什么看什么。
林清大手一挥,“天冬,小河,明儿咱都去看看。”
第二天秦钊就拖家带口当差去了,现在天气有些冷了,林清里面都穿上了小夹袄了,等在过一段时日就更冷了。
秦钊扶着林清从马车上下来了,在门口的时候刚好和前来上差的周野律碰在了一起,他是坐着轿子过来的,没看见秦钊扶人,一下了轿子就看见秦钊身边走着个有孕的夫郎。
看穿着应该是大启那边的人,周野律以为是来衙门告状的,他有心在外人面前挤兑秦钊,特意走了过去,“这位夫郎是有什么难处吗?你找他不如找本官,本官为你做主。”
林清瞅了秦钊一眼,这谁?
“周野律。”
林清哦了一声,他懂了,就是那个看不上他家秦钊那个人呀,名字倒是很有趣,林清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林清恶作剧上头,伸手就挎住了秦钊的胳膊,“不来告状,我陪我家男人来当差的。”
周野律嘴角的小胡子抽了抽,气得甩袖子走了,“荒唐!”
林清咯咯笑了起来,“这老头脾气还挺大的。”
周野律听了个一清二楚,气得他甩袖子走得更快了。
秦钊却还沉浸在‘我男人’这几个字中不可自拔,嘴角恨不得飞天上去,他轻咳一声掩下了嘴角的笑意,“走,进屋去。”
林清大摇大摆进了衙门,碰上比秦钊小的官,人家还会行礼,林清暗中扫了一眼,这衙门里一半多都是大月国的之前的官员。
要问为什么一眼能分出来,这大月国的服饰和大启的有些不同,尽管是改了官服了,但腰间依然喜欢佩戴镶嵌宝石的匕首还有兽牙这些装饰。
不仅林清看他们,这些人也在偷偷看林清,没见过谁家当官的带着自己夫郎或者媳妇儿过来的,这不是让人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