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宝仿佛听懂了他小爹在夸他,小嘴嘬了两下吐出一个口水泡泡, 林清咦了一声,从一旁摸出了帕子给他擦了擦嘴。
还好这小家伙不算是闹腾, 给他两个爹省了不少的事。
秦钊又在家待了两日就去衙门了,平州府这边天气冷,又连着下了两日的雪,地上的雪落得到小腿那么深了,就算出了太阳也不会化,倒是比中州府那边冷了不少。
秦钊不在这几日可把周野律给忙活坏了,运河早一阵就动工了,秦钊不在大事小事都得他一个人做主,可把他给忙得团团转。
但这可是关系平州府老百姓的生计,现在整个衙门里的人都不敢懈怠的,秦钊一早过来了免不了被周野律吹胡子瞪眼哼唧两声。
“秦钊,秦大人,这一连几日您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衙门都要忙翻了天了!”
“哦,我家夫郎生孩子。”
周野律被噎了一下,“生……生孩子……”
秦钊也忙碌了起来,翻看了这几日挖运河的进度,人手是不缺,去年刚打完仗,家家户户都日子不好过,一天二十个铜板包三餐,不仅家里能少一个人吃饭,还能让家里人能吃上一口饭。
“银子现在收上来多少了?”
“一百五十万两,还差起码五十万两呢。”
见秦钊和自己谈正事了,周野律也不在拿乔了,这运河最起码要挖个一年呢,这么些人呢,朝廷就给拨了二十万两银子,能从牢里那些人嘴里敲出来一百五十万两已经不错了。
“人都赎的差不多了吧。”
周野律听见这句话只想翻白眼,这么缺德的主意肯定是秦钊想的,那个姓冯的就是一根筋的直肠子,哪里能想到这么些弯弯绕绕。
“嗯,在挤也挤不出来多少银子了。”周野律坐直了身子,“秦钊,我可告诉你,这大头已经被你挤得差不多了,可不能再抓人了,那些个小门小户可没什么油水可以挤的,这大冬天的在闹出什么人命。”
“我知道,这些银子够用到明年后半年了,剩下的银子等明年再说。”
周野律这才松了口气,生怕秦钊觉得这法子好使,就一个劲地抓人,到时候那些旧宗亲富商在闹起来就麻烦了。
秦钊一天都在忙着处理积压的公务,下午到了点就走,周野律看见了哎哎了两声,“秦钊秦大人,你不能把这些事都扔给我一个人管啊!”
“周大人辛苦了,到时候州志上自然少不了周大人的功劳。”
周野律气得直甩袖子,这人怎么这样啊!
等周野律回家的时候天早就黑了,他家夫人饭都吃好了,这会儿围着炭火盆子正在缝着衣裳呢。
周野律回来不免嘟囔了两句,“你说这秦钊,几日不来衙门就算了,来了这事还往我头上推,真的是想累死我呀。”
“秦大人怎么了?”
“说是他夫郎生孩子,他夫郎生孩子,关他一个大男人什么事呀,又不是他生。”
穆凌玉哎呀了一声,“生了已经,问了生得是小哥儿还是小子呀?”
“好像是个小哥儿,我也不太清楚。”
穆凌玉很是高兴,“几日我没去竟然生了!”
穆凌玉忙叫了小丫鬟,“翠儿,你去库房找找那根老参,还有那副之前让你收着的金项圈也给拿出来。”
小丫鬟出去找东西去了,周野律一头雾水,“夫人,你干啥,明儿要去走什么亲戚,怎么备这么厚的礼。”
“我去清哥儿家看看去,几日没去竟然生了。”
穆凌玉是时常往林清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