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湖心一见,谢轻逢心中存疑,尚待查证,谁知西陵无心却挡在他身前,不让踏入。
谢轻逢挑起眉。
西陵无心道:“男女授受不亲,她如今昏迷不醒,你们不方便。”
此言一出,谢轻逢和季则声皆是一顿。
男女授受不亲?公冶焱是女人?
他还以为此人只是佯装女鬼,掩人耳目,潜在水底,另有图谋,谁知不是女鬼,是个女人?
若公冶焱是女人……那为什么她又会是太衍国的太子?还是说她一直以为都是女扮男装,掩人耳目,那所谓的龙凤胎兄妹,也是子虚乌有?
公冶焱……公冶嫣……他似有所觉,想起原著剧情,不由道:“无命,你派人去打探一下太衍国最近可有大事发生。”
若真如他猜想,公冶焱就是公冶嫣,那原著太子公冶焱薨逝也一定是假死……这些被原著三言两语寥寥带过的剧情,如今却成了一个个亟待解决的谜团。
倘若没有真正的公冶焱,和季则声有五分相似的人是公冶嫣,那原著怎么又把公冶嫣写成季则声的大老婆?
他凝神想着,却只觉说不出的恶心,季则声观他神色有异,不由道:“怎么了?”
谢轻逢摇了摇头:“没什么,待明日人醒来再说。”
谁知公冶焱这一觉竟睡到晌午时分,西陵无心扶着她出门时,崔无命刚好把谢轻逢昨夜抓的鲫鱼炖了汤,季则声和谢轻逢还在研究地图,听见声音,二人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却是一时怔愣。
如今公冶焱褪下华服,取下金冠,没有刻意伪装,那一张女相的脸和季则声放在一块,那就是实打实的像。
若是雪域那一夜看不出,现在是个人都看得出了。
就连季则声也愣住了。
最后还是公冶焱先开了口,却仍旧是温润如玉的男声:“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谢轻逢道:“我们已知晓你的身份,你也不必再伪装了。”
公冶焱听完,却是微微一笑:“谢公子误会了,我幼时吃过药,成年后声音就一直如此,非是刻意伪装。”
她伪装了太久,以至如今说话做事,一举一动都和男人没有差别。
“今日之恩,来日必当竭尽全力回报,只是我如今事急,需马上离开。”
谢轻逢却想到今早崔无命带来的消息,太衍国太子公冶焱已经失踪一月有余,再过三日,就会全国发丧。
他还待再说,公冶焱却已经猜到他未竟之言,只是递出一枚玉令,交给季则声:“待万事落定,二位持此令到太衍国公主府,一切疑惑皆能解开。”
她说完,竟是闷咳两声,白帕捂嘴,却是呕出一帕刺目的红,显然已是难行之躯,可观她神色,却是不死不休。
西陵无心听他们打哑谜,却不甚在意,只是看公冶焱惨白着一张脸,不忍道:“你身上毒还未解,我陪你去罢。”
左右谢轻逢金丹已经修复,固魂锁也已经到手,要解季则声的心魔也不是一日之功,她送一趟也没什么。
公冶焱心知自己状况不好,感激道:“多谢。”
西陵无心和公冶焱告别启程,谢轻逢还戴着枷锁喝鲫鱼汤,倒是没什么表情,眼见二人离去,季则声捏着那枚玉令沉默半晌,忽然道:“师兄是不是早就看出我与公冶焱长相相似……”所以在白山黑水之下,才会突然提起公冶焱的是否有幼年失踪的兄弟姐妹。
谢轻逢道:“只是猜想,并不确定。”
如今算是实打实的确定了,好在季则声拿到了公主府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