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凇意垂着眼帘,乌黑眼睫浓密地遮去了漂亮的黑眼珠,唇瓣红艳又有轻微的肿,抿在一块儿,饱满得仿佛在诱人采撷。
裴渡矢车菊蓝眼珠凝在那就挪不开,也舍不得挪开,他手还停留在闻凇意侧颊,拇指轻轻一动,移了半寸,拇指贴在了他唇瓣,温柔地按了按。
闻凇意直觉不对劲,倏地抬眸,撞入裴渡矢车菊蓝眼眸,他的眼神太过露骨,太过灼热,闻凇意感到头皮发麻。
裴渡感应到他的视线,不舍地将目光从他鲜红的嘴唇剥离,与闻凇意对视。
方才那番对话,陡然在两人脑海中翻滚。
——“我和黎括没有鬼混,我只陪他去山顶看烟花,去老城区吃了宵夜,如果这也算鬼混,那我和你......”
裴渡很明显地提醒说:“我想要的,你知道。”
闻凇意有些慌张:“不,我不知道。”
“你慌什么。”裴渡贴近他,桎梏着他,一寸寸,咄咄逼人。
“我......”闻凇意手心被逼出了汗,手滑得抓不住条案边缘,一松,被裴渡轻松抓在了手里。
他仿佛受到惊吓,裴渡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咄咄再逼:“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计较今晚的所有事。”
闻凇意后知后觉,背上汗水打湿,T恤贴着肌肤,难受得紧:“为什么要亲?不能换别的方式吗?”
“不能。你为什么不敢亲我,还是你晚上也和黎括做过这件事。”
闻凇意睁大眼睛,有些生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裴渡不紧不慢逼着他:“那你又在心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晚上你的嘴唇又红又肿,我如果和你接吻,还能闻到薄荷味的信息素吧。”
“我没有和黎括接吻。”闻凇意招架不住咄咄逼人、不留情的裴渡,他混乱地摇头解释。
最后闻凇意妥协说,“是不是亲了你,就可以把今晚的事揭过不提?也不再把黎括牵扯进来。”
他是真的把黎括当成朋友,就像和高峰、沈郁他们这些Alpha一样。
裴渡一而再再而三揪着不放,他只会连面对黎括的勇气都没有。
“亲了再说。”裴渡耍起无赖。
闻凇意:“你答应了,我就亲。”
“我说了,亲了再说。”裴渡重复,语气机械一般。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闻凇意气不动了,不想搭理他,不想和他说话。
“那我们耗着。”
闻凇意揪着他衣领,狠狠地一口亲在了他下巴,又冷又倔地质问他:“已经亲了,你必须答应。”
他索取的,不止于这个吻,他想要更多。
裴渡闭了闭眼睛,到底还是不舍得对闻凇意生气,手松开对他的桎梏,后退半米,靠在了墙壁,不甘心地微抬下巴:“只答应这一次,下次你再和黎括鬼混在一起,我老账新账一起算。”
得了自由,闻凇意手撑着,轻而缓地落地,将已经坠在边缘,摇摇欲坠的花瓶重新摆好位置,再转身,裴渡先他一步走在了前头,他看见了裴渡后颈腺体那块位置,贴上了医用大号创可贴。
他不想理裴渡,但视线控制不住往他后颈探去。
带着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鬼鬼祟祟。
还未穿过屏风,闻凇意就关心说:“你腺体怎么了?为什么在渗血?”
裴渡很记仇:“和别的Alpha出去鬼混的人,没资格关心我。”
“……”闻凇意,“你才刚答应我不翻旧账的。”
“我一向喜欢出尔反尔,难道你不知道吗?”理所当然的语气,十分嚣张欠揍。
闻凇意:“……”这个言而无信的无耻的alpha。
客厅的灯开了,裴渡站在扶梯口,指着不远处茶几的糕点:“我想你应该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