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围着垃圾桶嗑瓜子,嗑瓜子声在空旷的楼道间回荡。
黎括见闻凇意安安静静嗑着瓜子,漆黑眼睫浓密垂着,对八卦一点探索心都没有,急得黎括像在心里关了只调皮的猫咪,不停伸爪抓挠。
“你就不好奇我和莫瑜之间的故事吗?”
闻凇意捏着瓜子,轻轻一咬,瓜子壳落入垃圾桶,他说:“我就等着你说啊,不然我要瓜子干什么?这不让你先酝酿酝酿嘛!你酝酿好了吗?”
黎括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就不能主动问问我嘛。”
“哦,成吧,请问黎少爷,你和你的Omega青梅究竟发生了哪些爱恨情仇纠葛?导致你们如今如同陌路,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闻凇意没好意思直白说,黎括躲莫瑜,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黎括幽幽叹口气:“这说来,可就话长了,两天两夜也说不完。”
闻凇意又磕了颗瓜子,眼也不抬说:“那就长话短说。”
“行,一句话概括吧。”黎括轻描淡写说,“我对他绑架囚禁强制爱没成功,被他怼得自闭想不开,连夜出家。”
闻凇意嗑瓜子动作一僵,没反应过来,迟钝地说:“不是说两天两夜都说不完吗?没了?”
黎括抓着他瓜子袋,又抖了些瓜子到掌心:“没了。”
“你还挺会概括的。”闻凇意很想笑,但又怕笑出来,黎括要生气,他手握成拳,抵在唇咳嗽一声,忍下了笑意,评价说:“......年少轻狂,张扬恣意,随心所欲,没什么不好。”
为什么每句夸赞从闻凇意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令他身心愉悦,浑身舒坦。
黎括反倒不好意思了,但嘴角翘起的弧度,已经快咧到耳后去了。
两人又继续嗑起瓜子,一包瓜子干完,黎括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手臂搭在闻凇意肩头:“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你记着,我随时欢迎你来投奔我。”
闻凇意手指停留在垃圾桶上方,漫不经心掸了掸,发出邀请:“一起去病房溜达一圈吧,也许溜达完这一圈,我就马上来投奔你了。”
诱惑力很大,但还不足以抵挡黎括对莫瑜的恐惧,他收回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不,我不去。我等你电话,先走一步了。”
望着黎括慌里慌张下楼的身影,闻凇意没忍住笑了,黑色眼珠被笑意占满。
黎括和裴渡莫瑜比起来,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幼稚的孩子,也难怪莫瑜看不上。
真是,莫瑜究竟对黎括说过些什么啊。
黎括怎么能怕莫瑜怕成这样,恐怕不止怼怼这么简单。
他摸了摸脸,又觉得说不通,黎括怕莫瑜,怎么就不怕他呢,分明就十分相似的面庞。
裴渡都分不清他和莫瑜的脸,黎括怎么会分得清。
一包瓜子的时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闻凇意平静地推开防火门,却见病房外站着的两尊门神不见了,他蹙了蹙眉,莫瑜这么快就和裴渡聊完了?
怀揣着疑虑,闻凇意慢步踱过去,无论是走廊还是病房里,静悄悄一片。
打开门,他就被一只手抓着揪进了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他被裴渡给摁在了门板上。
裴渡紧紧贴着他,语气有点埋怨:“你上哪去了这么久。嗯?什么味?”
闻凇意喉咙有些发紧,心说,不会又沾染黎括的信息素了吧。
“你嗑瓜子了?哪来的瓜子?和谁一起嗑的?这么久不回来,就为了嗑瓜子?”
一连串盘问,连喘口气都不肯。
闻凇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