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面无表情看他。
时间紧凑,五百万是没戏了,闻凇意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他说:“你摔坏的琴,维修费要了我九万块钱,你把钱转给我就好,至于琴,我就不要了。”
“九万块钱我给你,小提琴是对你精神上的补偿,要不要?”
恰好电梯来了,也许是深夜,电梯没了帮忙按楼层的工作人员,两人进去后,闻凇意正在考虑,顺手想去按按键。
裴渡先一步按着闻凇意肩膀抵在厢梯壁,低头深深吻住了他。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夜深人静,这是他唯一想要做的事。
手掌慢慢转移,握着闻凇意纤细的颈项,拇指扣着他大动脉,缠住他,困住他,让他逃脱不得。
闻凇意体内那股躁动,在他对裴渡隐忍了一次又一次,以为就能压抑住,没成想,裴渡还是没打算饶过他,闻凇意有点难受,他的血液疯狂涌动,他的身体开始燥热,他的肢体放弃抵抗,他的唇舌开始回应。
电梯迟迟没人按,便会按照程序设定主动回到一楼。
突然下降的感觉,彷如整个身体都在放空,闻凇意吓了一跳,抓住了裴渡衣角。
裴渡舌头贪婪地扫过他口腔每个位置,最后不舍地轻咬了一口他舌尖,从他嘴里撤走,抵着他的唇瓣,沙哑说:“都要,还是只要钱?”
闻凇意双眼含雾,潮湿泛红,他云里雾里地控制不住说:“都要,还要更多。”
裴渡不明白,只觉他脸红了,体温升高了,还会主动和他接吻了。
“还要更多什么?”
自知失言,闻凇意垂下眼睛,晶莹水光仍蕴在眼眶,他咬着唇,忍着身体的异样,不敢再失控。
“你还想要什么都和我说,我给你。”
电梯抵达一楼,裴渡牵着闻凇意离开酒店。
风雪肆意,烟花一朵接一朵绽放,掩盖过了星空的浪漫。
冰冷的感觉,让闻凇意终于好受了些。
前方一辆库里南打着双闪,裴渡牵着他往那走,闻凇意不肯再走,借着要看烟花,驻足说:“我还要看烟花,再等一会。”
裴渡不理解,但还是停下了,朝司机招了招手,对方开门下车,从他手里接过两个包,返回车里。
闻凇意因为那个吻,手心出汗,腰软腿也软,他觉得身体很空,他想要被人狠狠抱着,被人狠狠吻着,缓解那股空虚。
裴渡看他鼻尖红通通的,穿着单薄,将自己的围巾围住了他,指尖触碰到了他脖子,被他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
紧张说:“你发高烧了?”
闻凇意被缠得透不过气,他摘下围巾还给裴渡,他一点都不冷,他热,想去摸摸雪,想裴渡狠狠抱住他,想和裴渡接吻。
闻凇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知道那是药物的影响,桑引冗说药效至少要三四个小时才会褪,他还要熬好久。
如果没有裴渡,没有裴渡那个火上浇油的吻,他并不觉得难捱,可偏偏,裴渡吻了他,吻得那样急切,那样热烈,那样温柔,他毫无招架之力。
闻凇意的默不作声,脸颊两侧的绯红,身体的热度,都让裴渡以为他发烧了。
“我带你去医院。”
闻凇意当然不可能去医院,有经验的医生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他被注射过什么。
“我没生病,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再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