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这两字他再熟不过,甚至偶尔再回想起从前的一些记忆,都会让他心悸许久。
他挂断后熟练地将号码拉黑。这是换手机号后,祁郁第一次打给他。
叶南白不明白,他到底从哪知道的他的手机号。
他垂着脑袋出去,边走边思考自己是不是信息泄露了,然后就被另一条新进的信息吓得羽睫轻颤。
是林语,问他怎么还不出来,还说她差点被牧阳他们发现,现在体育馆外等他。
叶南白回了句就来,一抬头就见秦苛岔着腿坐在斜对面的长椅上,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眸色黝黑,像被蒙上一层湿漉漉的迷雾,怅惘且看不透。
可他搭在腿上的手又贴着膏贴,看起来有些可怜,又有些委屈。
叶南白走近他,刚想说我帮你贴,他就站起来道:“我自己贴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叶南白的错觉,他总觉得秦苛说到“自己”的时候,特地咬重了音。
不过这些想法仅仅存在不到半秒,秦苛没理由会这样。
“那行,我得走了,你要一起吗?”
秦苛不答反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话题转得突然,叶南白顿了下道:“下次吧,还有人在等我。”
哦,有人等。
这么快就和好了。
“我还得收拾东西,你有事就先走吧。”秦苛控制好随时都会垮掉的表情,微微抬嘴角道:“那再见。”
“再见。”
这是今天叶南白第二次跟他说再见。
但心境落差很大,梦幻不真实的美梦只有不到一天的体验卡,很快就被毫不留情地收回。
他掏出手机,发消息给牧阳。
秦苛:帮我加罐啤酒
牧阳:????哥你不是不喝酒吗?
秦苛:今天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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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了几天后,又连着下了两天雨。
叶南白一直惦记着要请秦苛吃饭,可不巧撞见下雨天。他不知道秦苛喜不喜欢下雨天,反正他是挺讨厌的,干脆寻思着等天晴。
等到天真正放晴的时候,已经是周末了。
他听林语说,秦苛最近两天没来怀大练球,应该是在养伤。
于是他想等练完舞再去问他有没有空。
自从上次发作后,他和林语商量着暂时跳过那些亲密动作,等周六,也就是今天再试一次。
“今天真的要跳整支吗,确定不再缓两天?”
这两天没加kiss,叶南白的状态简直好到林语一度感慨,他的天赋就是老天追着赏饭吃。
他记动作又快又准,每一个都丝滑干净,而且从来没有卡错点。
可一想到他头两天的状态,林语又觉得不行,虽然叶南白不会跟她说有多难受,但仅仅从他动作的滞顿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那种低级的失误对于他这种天才来说,恐怕比记错动作还要难受。
叶南白却点点头:“多练习有助于脱敏。”
林语耸了耸肩:“好吧。”
音乐响彻舞蹈室,他们很快进入状态。
周六的舞蹈室一向没什么人,他们所在的这间位处一楼角落,后边是大片草坪和人工湖,音乐伴着潺潺水声,显得格外和谐。
秦苛寻着音乐声找到了他们正在练舞的教室。
他对怀大的舞蹈室很熟悉,每次进来都会有意无意地经过,运气好的话或许能远远看一眼叶南白。
今天运气就不错,舞蹈室的帘子只拉了一半,秦苛蹲在人工湖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