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跟在他身后的队员们,就像跟着鸭妈妈的小黄鸭,也迷迷糊糊地绕过了塞基。
塞基倒是很满意。
伊卡洛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塞基眨了眨眼,努力用自己严肃森冷的脸朝雄主卖乖,长长的睫毛下垂,无声喊冤——明明是学生主动绕开自己的嘛!
伊卡洛斯借着袖子的掩护拧了他一把,别当他没看见塞基凶神恶煞的警告眼神。
但这个小插曲完全不影响休息室内众人的快乐,地上一开始只有礼花,紧接着就是掉落在地的奶油还有泡沫状的酒。第一次参赛就表现得如此好,很明显刺激了大家的神经。他们勾肩搭背地唱歌,在地板上跳来跳去。
虫族学生们被声音吸引来,一个脑袋叠一个脑袋地在门边探头探脑。
燕屿便笑着把他们也拉了进来。
胜利就像补光灯,一切裂痕、矛盾、不满与怨气都在强烈的光照下消失了,好像大家的关系又成了一片光滑的墙面,天衣无缝。
在这样浮动着酒精的快乐中,是谁和谁一起贴着手臂跳舞、是谁和谁一起互相扔奶油,都不重要了。
是人类还是虫族也都不重要了。
他们都在为纯粹的胜利而纯粹地欢喜。
胜利就是最好的光环,而赢得胜利的人就是天神。在赛程后半段,虫族学生们都醒来了,他们一起在医务室里看完了全程。现在他们看燕屿的时候都自带了滤镜。
是的,是的,胜利者就该赢得一切!
无论是欢呼,还是爱!
他们也带着那样的喜悦和燕屿拥抱,亲昵地拍拍他的背。虽然说力道有些掌握不好,他们的喜爱也有点太诚心诚意,甚至用力得有点过头了,拍得燕屿有点痛。
阿拉里克眼里的燕屿简直在发光,他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他眼睛闪闪发亮,一开口就莫名其妙有点哽咽:“您会赢得一切的!”
他们对视了一秒,阿拉里克莫名其妙把自己鼻子都哭红了,他还坚持不懈地用眼神汇报:是的,他守住了秘密。
于是燕屿带着鼓励,或者说奖励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拉里克又晕乎乎了,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同学拉走了都不知道。
赵芝麟和夏凛月在追着丹妮格林道歉,为他们比赛时候的误解和出言不逊。丹妮格林嘴上说着体谅,但给他俩灌酒的手一刻不停。
人这样暴力且强压的比赛之后,过高的肾上激素会让他们想要发泄,性、酒精和药品都是经久不息的助兴物。
当然,军校生们管得很严很紧,不该碰的根本不会碰。但酒是军队内的硬通货之一,在这样一场胜利下,带队老师们很爽快地解除了禁酒令。
欢庆吧、欢庆吧,甩脱一切烦恼有心事沉浸在胜利里吧!
莫晓根本不用人灌酒,他自己就喝得如痴如醉。俞烁拿着一盘小蛋糕在吃,身边是凭借着i人的雷达,莫名和他好起来的池涧西。池涧西也在咕噜咕噜捧着酒瓶子喝酒。人鱼嘛,酒和饮料都是液体,四舍五入都是水啦。他喝得吐泡泡。
燕屿没忍住笑了一下。
然后就被莫晓发现了,这个五大三粗的南区人挠了挠头,握着酒瓶子有点尴尬地走过来:“那个,对不起,比赛的时候没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