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出英雄,他这辈子很难再遇到这样的机会了。虫族慕强,达尔文主义盛行,那他就只能用血的功绩来征服他们。
所以在大会上,他主动提出要负责先遣队。
满堂哗然,蜂族总指挥第一个反对:“雄虫不应该被浪费在前线——”
“我们还没废物到需要雄虫搏命吧!”
“战场不是儿戏,各位阁下生命安全重于一切,请阁下们放心,我们会誓死捍卫各位阁下!”
还有虫频频对杜阿尔特使眼色:让你们老大管管他的雄虫啊!
杜阿尔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
蝶族军官们和赫利俄斯共事已久,该震惊的早就震惊完了,对此适应良好,甚至看其他族的不知情军官震惊哗然的样子,一股奇异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哈,没见识!
曼努埃尔皱眉,流露出一丝抗拒。他不是不信任燕屿的能力,相反,他就是太相信燕屿搞事的能力了——燃烧的母星足以证明一切。
虽然不知道燕屿又有什么目的,但他本能地对此报以高度警惕。具体表现就在于他准备拒绝一切能够帮助燕屿在虫族争取权力的要求。因为未来的利益而放燕屿一条生路,不代表真的能容忍燕屿继续为了人类的利益,在虫族谋划。
是的,他们是说好了成为共犯,一起承担起虫族文明的重任。
但在他的设想里,最好燕屿不再插手任何实际的事情。留在他身边当一个谋士就好,他可以用人类的经验和视角来帮助虫族社会发展,但谋士的意见只是意见,不是命令。每一条建言都需要经过谋主的审核,在慎重的考虑下再交由虫族权力机构执行。
种族的利益那么鲜明而突兀地横隔在他们之间。
将燕屿与权力隔开,没有风险他才能放任自己靠近。
在他回绝之前,燕屿抢先道:“首先,狼蛛星意义不同,作为雄虫的政治中心,雌虫攻破和雄虫攻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情况。”
雄保会是雄虫们从雌尊时代艰难建立起来的,是代表着他们终于摆脱了成为禁脔和性/奴隶的历史性组织。倘若由雌虫大军推翻它,让雄虫怎么想?
“别忘了雄保会方还有一群顽固派雄虫。”这句话暗含警告。
若是让这些雄虫认为历史正在重蹈覆辙,未来黯淡无光,说不定他们就能复刻一次雌尊时代的集体自杀事件。
“现在还执迷不悟的顽固派,能有几个好鸟?恐怕不肯归顺,只是害怕遭到清算,死了又如何?”有激进派的雌虫满不在乎地嘟囔。
他还想说什么,抬眼却对上了赫利俄斯锋利的眼神。那位雄虫代表一拍桌子,疾声反驳:“先不说雄保会在战争初期转移走了多少不知情雄虫!就说这些顽固派,哪怕真的要死,也不能是自杀!必须要由法律审判!”
“如果他们不明不白地死了,你让己方雄虫怎么想?唇亡齿寒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满座鸦雀无声。
激进派和温和派一起被他一番疾言厉色给威慑到了,错失了反驳的机会,只能像一群探头探脑的狐獴,呆呆地听他继续辩驳。
“所以,从招安和内部团结的角度上,绝对不能给别有用心之徒以歪曲和攻讦的余地!革命是一件长期的事,不是说这场战争胜利了就是革命胜利。哪怕反动派全部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