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平稳正常。
可是膝盖上的外套不知为何,突然烫了起来,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陆遗星目视前方,没理会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个眼神都没有赏过去。
过了会儿,手指无意识地在外套上轻挠了挠。
指腹感觉到贺嚣沉沉的气息。
很舒服。
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快速缩回手。
外套成了烫手的山芋,想扔掉。
他闭了闭眼睛。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可是指尖的触感让他挠心挠肺,想被贺嚣的味道包裹。
他俩有一次打架,贺嚣落于下风,出阴招拿校服闷在他脑袋上。
可能是在刚割剪草地上滚了很久,空气中全是晒得很浓的青草味,他被蒙在校服里,和青草阳光隔绝开,嗅到了少年身上有点凉的薄荷清香。
视线再一次落到外套上。
陆遗星看了看周围。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球场,没注意他这边。
他抿唇,犹豫了很久,浅淡唇色都抿得通红,鼻尖凑近,做贼般快速离开。
他心脏直跳,看了眼周围,没人注意。
可刚才太慌了,什么都没嗅到。
只能再嗅一次。
他鼻尖凑近,是淡檀木的熏香,两秒后,快速分开距离。
他越心虚,越面无表情,手指攥紧贺嚣衣服。
刚才嗅的那下没起到安抚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
他还想再感觉一下。
他握了握拳,鼻尖凑近,睫毛动了动,脸颊贴上沾着贺嚣气息的外套。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他快速移开,冷静扫过去。
球场刚才有了个漂亮的进球,欢呼声一片。
贺嚣视线在四处找什么,墨黑剑眉被橘色晃了一下,显得温柔。
陆遗星忙坐直。
贺嚣看到他,笑出声。
怎么坐得跟上课一样?
他哪知道陆遗星刚做了什么坏事。
陆遗星视线和他对上,移开。
心里有些恼怒。
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被鬼附身了?
他还记得是来带崽儿感受运动活力的,专注看比赛。
陆遗星不情不愿地给崽儿介绍:“喏,最高个那个,你爹。”
“他要丢球了——好吧他没丢。”
“真遗憾。”
贺嚣跳跃能力极强,站在那儿意气风发,每次投篮,带着t恤往上,露出后腰处紧绷肌肉。
之前每次打完球,都一身臭汗冲过来,把他脑袋往怀里按,当然免不了要被揍一顿。
被揍了还很委屈,挂在陆遗星身上说陆同学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每次都下手那么狠。
他推又推不开,快被热死了。
贺嚣现在更高了,肩膀更宽,有些时候会突然安静下来,有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
陆遗星喉结滚了滚,手指抓紧外套,松开,薄外套皱皱巴巴。
陆遗星继续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