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遗星:“什么在叫?”
虽然刚才场子暖得特别热,但陆遗星学长上台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不由自主看向他。
他的声音像在冰泉浸过,干净清澈。跟贺嚣不同,他冷淡板正,让人想到月亮,无悲无喜,生来便与大地存在距离。
贺嚣也看着他。
却想到了小猫鼻尖的酱料,想到了冰凉的小奶糕,想要今天早上离家前陆遗星给他系领带。
想到陆遗星昨晚懒洋洋地听故事。
想到他俩相拥而睡,凸起的肚子顶到自己,陆遗星敲了他一下,又换成了往常的陆遗星侧躺着,他从后面抱住陆遗星。
陆遗星允许他这样抱,方便触摸宝宝。
他哪里是想触摸宝宝?
他们盯着陆遗星,他们知道陆遗星眼尾红起来的样子吗?
他们知道没有七情六欲的陆学长,蓬勃的昂扬会在他手中跳动吗?
他们知道陆遗星另一种声音吗?痛苦的,欢愉的,哀求的。
他们知道陆遗星会吻人吗?
他们知道陆学长骂人那么狠,嘴却很软吗?
他不加掩饰地直白望着陆遗星,用脑里的想法给这张雪白的纸染上各种颜色,丰富炫丽,浓稠的油彩往下流。
陆遗星下台了,坐在他旁边。
主席台上的流程仍在继续。
陆遗星:“?”
陆遗星:“我脸上有东西?”
贺嚣递过水。
结束后,陆遗星在校园走了走。
教学楼书声琅琅,熟悉又陌生的建筑,陆遗星心旷神怡,终于来对了地方。
这应该是他制订胎教计划以来,来得最对的一个地方。学生们都去上课了,陆遗星四处转。
操场又翻修了一遍,小树林还在,他想起在这里,他掐着贺嚣脖子,贺嚣的嘴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脸——
不是,这不是他该想的。
还有那晚,不知道亲了多少下,他本来是想数的,但后来,后来他觉得强者不应该任人宰割,蠢得只会数这些,应该掌控主导权——
他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挥去,走到墙边,想起贺嚣非要拉着他跳墙。
从教学楼走过去,看到贺嚣在教室睡觉,这混账竟然在教室吃自热火锅,搞得一教室的咽口水声。
实验室和器材室挨在一起,他模糊看到两个少年扭打在一起。
不是——
怎么总想起这些?
陆遗星轻声道:“教室是学习的地方,乖,别学。”
“操场是跑步的地方,小树林是早读的地方。”
从他踏进校门,腹部的小宝贝就在躁动,像是跟这里气场不合,翻来翻去,不时踢踢他,像是提醒,该走了该走了。
趁着没放学,陆遗星去超市转了一圈。
说是超市,就是大一点的便利店,大屏幕正播放电视剧,没几个人看,很冷清。
陆遗星穿梭在各个货架,兴致缺缺,走到放泡面的货架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了。
一个声音说,陆遗星你就是这样给宝宝做榜样的?
另一个人声音说,可是宝宝想吃,不能委屈宝宝。
陆遗星犹豫了一下,抬手。
下课铃突然响起,几个学生瞬间拥了进来,有个直奔泡面区,看到他,眨眨眼睛:“学长?”
“是陆遗星学长吗?”
“哇,学长。”
陆遗星手指微顿,移到旁边拿了瓶水。
学生说:“学长我好喜欢你,你是来买水的吗?”
陆遗星:“嗯。”
待人走后,陆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