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家虽然小,但很干净,而且每天帮它清理两遍厕所,这非常有助于养病。

身体还没好透,不利于探索外面广阔的世界。

下午两点,不情愿的觅觅被邵随带了出来,并走进了一家宠物医院,不是之前任医生那家。连罐头都不给猫吃,邵随暂时不想在他家花钱了。

邵随先给猫称了下|体重,长了0.5,现在4.8斤,还是太瘦。

原来只是检查。

觅觅松了口气,绷着身体由医生摸索骨头,只不过在对方想占便宜的时候猛得挣开。喵大王的肚子也是谁都能摸的?

“这只三花竟然是公猫!”医生震惊,“太漂亮了,像小母猫。”

觅觅睨了他一眼:你才母猫。

“漂亮?凑合吧。”邵随不以为然,“我带它回家的时候不知道猫身上会有跳蚤,这东西离开猫还能存活吗?”

这还是他吃中饭的时候刷到的短视频,当即就没胃口了。一想到家里到处都是跳蚤,他就头疼不已。

医生说:“跳蚤一般不会离开寄主,最多从猫身上跳你身上。”

“……”还不如别说。

“你身上要是不痒或者没起红疹,说明它身上应该没跳蚤。”医生说,“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做一下驱虫,就算家里很干净,后期也最好每两三个月做一次。”

问了下价格,内外驱虫加一起两百不到。

凑合。

医生建议道:“体内驱虫也做了吧,说不定肚子里有寄生虫。”

觅觅还没听完就从桌子跳到凳子上,再从凳子跳到地上,一撅一拐地跑了。

可惜还没到门口就被医生抓了回来:“乖乖,不痛的啊。”

觅觅反抗得很激烈,冲着医生直哈气。

以前自由自在的时候,它曾在中医堂附近生活过一段时间,一个人类老头经常说:“是药三分毒。”

它每天都给自己洗澡,身上怎么可能有跳蚤!

这些两腿生物就是想毒害它!

医生实在抓不住,直接塞邵随怀里:“你抱着,我来喂。”

一人一猫都僵住了。

邵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仿佛抱着的不是猫,而是一团污秽。医生拆开驱虫药包装再抬头,就看见邵随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

医生不明所以:“爪子抠着你肉了?”

“没有。”邵随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不断地自我洗脑:衣服已经脏了,现在没处换洗,就这样,赶紧把驱虫做完回家。

他抽出一只手,一巴掌甩在猫屁股上:“听话,又不是毒药,为你好。”

邵随严肃的时候声音很沉,有一种说不出的质感,像厚重的温泉水,抚过耳朵非常舒服。

喵大王抖了抖耳朵,不再挣扎。

医生拨开猫后颈的毛发:“在主人怀里就是乖。”

觅觅下巴搁在邵随有力的小臂上,嘶哈了声:你全家都有主人!

可惜人类听不懂它的嘲讽。

邵随问:“它最近吃得很多,一天将近两个罐头,但是从来没喝过水,没问题吧?”

“罐头里面就有很多水分。”医生说,“问题不大,但最好还是想办法让它喝一点,比如冻干泡水。”

“行,我等会儿买点。”

外驱做完,内驱药怎么都不愿意吃了,觅觅直接把脑袋埋进邵随的臂弯,不给医生掰自己嘴巴的机会。

大概是觉得不够安全,觅觅又拱了拱,将脑袋埋得更深。

“……”仿佛有一根细软森*晚*整*理的毛笔戳了戳邵随的心脏。

他单手抱着猫,并拿过医生手上的药:“我带回去喂。”

“没问题。”

“你这有干净一点的猫房吗?”邵随说,“我出去有点事,等会儿来接。”

“哦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