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拔掉针头后,给了根棉签按着。觅觅明明心不在焉,却还是捧起邵随的手,帮他按着棉花,仿佛他是什么虚弱至极的病秧子。

随后邵随去药房开了些过敏药,一路没怎么说话,留给猫足够的思考时间。回到车上后,他才问:“想清楚没有?”

觅觅顾左右而言他:“要吃这么多药啊?”

“嗯,我病得可深了。”邵随咳嗽了声,用纸巾捂住嘴巴,摊开后上面全是星星点点的血,“你还要当直男猫吗?”

“不、不当了!”觅觅吓得从副驾驶窜到邵随腿上,用力抱住,“我现在是条弯猫,你拿我当伴侣吧!”

邵随满足地把座椅往后放,紧紧搂着小猫精:“你也得拿我当伴侣才行。”

在猫看不见的角落,他拿纸擦了下因过敏肿胀而裂出血的嘴唇。

“我,我也拿你当伴侣。”觅觅说得特别委屈,仿佛被枪指着脑袋。

他感觉浑身不得劲,小公猫就该和小母猫在一起,小雄人就该和小雌人在一起,小公猫和小雄人怎么弄呀?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之前说什么让邵随憋不住的时候就做自己这种话很愚蠢,他和雌人的身体结构应该不一样,要怎么跟邵随交|配呢?

觅觅闷闷地趴在邵随怀里:“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给奶茶送小鱼干了?”

邵随都快把隔壁猫忘了,冷不丁听觅觅提起,莫名诞生了一些危机感:“你还想着它呢?是不是还想春天的时候去找它?”

“我一直都很想找它。”觅觅盯着邵随的锁骨,凸出来的,很漂亮很流畅,他忍不住咬了咬,反应过来后若无其事地舔舔,继续说,“不过网上说,有伴侣以后就要离异性远一点。”

邵随时常被猫撩得想把猫就地正法,还好都忍住了:“网上说得对,你要守猫德。”

觅觅说:“可是奶茶真的很漂亮,我想……”

邵随不想听这些,立刻打断:“你这么喜欢,那我和它主人商量一下,把它接到家里来住吧。”

觅觅立刻直起身,警觉地说:“我不喜欢它了。”

邵随的手有自己的想法,不自觉地钻进衣服里,贴着小猫精的腰摩挲,嘴巴却说着心灰意冷的话:“算了,我看你也挺不情愿当我伴侣,以后就把奶茶接过来,你们以后睡一间屋,我一个人睡一屋,没关系的。”

觅觅呆住了:“不行!我要和你睡的……不对,不许把它接过来!”

邵随:“那你打死它。”

觅觅不吭声了。

如果是奶茶的话,他可能会把它送回原来的家,或者赶出去,偶尔喂点吃的……打死有点太残忍了。

邵随本来只是逗逗猫,看看能不能骗“弯”,现在是真有点难受。明明觅觅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养二胎就打死,结果换成奶茶就犹豫。

他怎么就喜欢上一只古板又封建的猫精呢?

不仅不接受同性恋,还不接受人猫恋。

邵随推了下觅觅:“坐回去吧。”

觅觅小心翼翼道:“你不要想……那个。”

“没想死,要回家做晚饭了。”

“哦。”觅觅念念不舍地摸摸邵随的锁骨,默默翻回副驾驶。

接下来相安无事了很长一段时间,邵随单方面这么认为。他已经看开了,被撩就靠手工活泻火,猫的固有思维就靠时间去改变,急不来。

只要把猫看好,不让别的人别的猫靠近,迟早会让他连猫带心吃到嘴里。

而觅觅的视角就很虐了。

邵随还是对他很好,可是很多细节发生了变化。首先亲嘴的时候不再吮他嘴巴,也不探索口腔了,每次他试探地想伸舌头,邵随就会躲开,找各种理由回避。

发|情的时候,邵随也不肯再教方法,要他自己去浴室或者蒙着被子解决。

只有觅觅不得章法、独自生闷气的时候,邵随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