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吃颗药……维生素。”

觅觅想起协会老师说的,有些人类不太行。他恍然道:“邵随,是药三分毒,你可以让我来。”

邵随一边喝水吞过敏药,一边挑眉问:“什么意思?”

小猫精知道有些人类格外在意这块,直接戳破会有损尊严,于是装傻充愣:“没什么意思,你有的我也有呀。”

“那等我没力气了你再续上吧。”邵随低笑了声,吃完药再没了顾忌,咬着觅觅的嘴唇尽情品尝,“协会老师有没有说,小猫变成人到底会不会哭?”

“没有说……”

“那我们试试?”

“怎么试……啊。”

觅觅再也没说出过一句完整的话,眼里很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他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水雾凝结成珠掉下来。

年糕软糯,即便用木棍捣个洞也不会坏,只会一边回弹一边挤压木棍,发出不成调的哼唧。

有时候出现奇怪的声音,还会惊奇地捂住嘴巴,过一会儿才松开,分享自己的感受:“邵随,我感觉我不是我了……”

邵随低低笑着,让小猫精缴械投降:“宝宝怎么能这么软烂?是不是脱骨了?”

“我没有呀,骨头在这呢……”

“哦,那我是弄错了。”邵随把小猫精掀了个面,俯身吻了吻,“这里也有一根,是人类最灵活的骨骼之一,叫脊椎骨。”

觅觅被亲到颤抖:“嗯……”

邵随一路摸索,继续说:“小猫也有这根骨头,从颈椎一直连到背上,然后是腰椎,最后是尾椎骨……”

“这样吗?”

被褥突然隆起了一块,邵随冷不丁地触碰到一根毛茸茸的东西,意识到是什么东西以后,他的喉结本能地上下滚动,万分干渴,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邵随隐约是记得菌子中毒的那天晚上,觅觅也有在人形的情况下变出尾巴证明自己是他的猫。

后来清醒以后,他只以为是幻想,也没好意思问觅觅,不然显得他很变态。

邵随咬着劲说:“真想吃掉宝宝。”

“猫肉是酸的,不好吃……”觅觅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自己却浑然不觉,“你去吃狗吧。”

“不吃狗,也不吃别的猫,就要吃觅觅,只喜欢吃觅觅。”

觅觅想起老师上课的时候说过,大多数人类都很热爱他们猫,是猫的肚下之臣,有时候爱到极致会说一些“想把宝宝一屁股坐死,想把宝宝一口吃掉”之类的疯言疯语。

不用在意,只是人类太爱小猫不知如何表达罢了。

觅觅不免骄傲,用尾巴圈住邵随的腰:“原来你这么爱我呀。”

“是啊……”

“那是对小猫的爱多一点,还是对伴侣的爱多一点?”

“……”

这个问题很像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让人难以回答,横竖都是陷阱。

“都很爱。”在觅觅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邵随捏住他的尾巴根,一路吻过,“好了宝宝,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些。”

“那结束再讨论吧……”

结束的小猫精倒头睡去,摇都摇不醒,别说讨论了。邵随端来热水给他擦了擦身体,在昏暗的夜灯下看着觅觅安静的睡颜。

他没忍住,低头亲了又亲。

感觉痒,觅觅抬手挡住嘴巴,另一只手蒙住眼睛,遮光。

一个月的社会化训练并没有让觅觅在邵随面前有多警惕,反而更加放松了,一言一行都透着依赖。

本来去接觅觅那会儿,邵随还觉得自己这辈子完蛋了,只能看着喜欢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