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千秋有些累,便拒绝道:“不了,我想休息。”
月初白又道:“昨日招呼客人是比较劳累,我抱师兄去床上睡会。”
月初白抱着褚千秋从轮椅上起来,将他放到床上。
月初白想给褚千秋脱衣裳,他的身上还穿着昨日成亲的喜服。
看见他的手指落到自己身上,褚千秋立即开口道:“不用脱,就这样。”
月初白的目光落在褚千秋的衣裳上。
不知为何,明明熨烫得体的衣裳,他觉得有些皱巴巴的。
月初白的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抬眸望着褚千秋,血红色的唇瓣勾起,柔柔地笑道:“师兄手脚不方便,宽衣这种事情我自当代劳。”
说着,细白如玉的手伸向褚千秋的衣领。
衣服被褪下。
“……”褚千秋闭上眼,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
月初白阴暗的眸子变了变,他看着褚千秋,眼神温柔得几乎将他溺毙一般,“师兄好好休息,我爱你。”
然后像是对待珍贵的宝贝似的,轻柔地为他盖上被子。
门被关上。
月初白离开了。
褚千秋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劲了不少,尝试着伸手动了动。
确实没有大碍了,褚千秋坐起身扯下眼上的布,低头看自己身上。
昨天的战况他清楚,身上没有痕迹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褚千秋低头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上雪白光滑,没有半点痕迹。
褚千秋确定自己没有敷任何药,段林玉也没给自己身上涂啥。
不对,倒也不算完全什么都没抹,某种某些不可说的东西倒是粘黏了不少。
褚千秋沉思:“……还有这功能?”
看来以后身上有什么伤了,都不用敷药了,多做做就可以了。
月初白一出门,便给两人的房间设下一层复杂的结界。
虽然二人成了亲,但月初白从没打算过放松看护。
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他强求而来。
不过,那又如何。
凡事看结果便好了,褚千秋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的世界以后会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总会爱上自己的。
一天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那就十年,百年。
他们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月初白转身,看见了依旧跪在门口的灵千霄。
他便往旁边让了一步。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师尊跪弟子却是有违天理人伦。师尊请回吧。”
“哎……”
灵千霄踉跄着起身,失魂落魄地回到浮仙阁。
他把自己关在宗主大殿里,想了很久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有弟子前来通报魔族的攻击路线。
他们还在继续侵略。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魔族不是好商量的角色。
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建立自己不吃亏的基础之上,虽然双方达成了协商,他们也不会就此直接守株待兔。
葵魔挑明了这一立场,且派人给灵千霄带了口信:什么时候把仙府交给魔族,他们就什么时候停手。
灵千霄背对着众人站在大殿上,身材佝偻,白发干枯凌乱得像是杂草,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该怎么办……”
他轻声叹息,不知道是在问大殿里站着的修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