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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山听他口气如常,玉珠却早已红得不像话,陆依山内心得意,用鼻尖抵散了公子鬓角浮起的汗珠,恶意地道:“那这个呢?”

笔锋一滞,叶观澜认命地叹了口气,扔掉笔,倏忽转身一推,陆依山跌坐在了椅子上,他跟着跨腿坐了上去。

这一场切磋尤为酣畅,公子抛掉枷锁后,不再只是被掠夺的守成方。

渐渐地,陆依山在无数次亲吻过后,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快乐。他更加猛烈地回应,欲望在唇齿相依间不断膨胀,膨胀,“砰”地一声炸开,融化在这对有情人的眼神,汗水,甚至喘息里。

叶观澜在亲吻结束时褪去潮红,只独额心与耳后一点,分外醒目。

他缓着呼吸,说:“东宫这回总算没教我们失望。”

叶家绝对不能大权尽揽,这是东宫和叶观澜早就心照不宣的共识。镇都需要有人分走叶凭风的兵权,叶家同样需要一个从风口浪尖走下来的阶梯。

这个人是谁,叶观澜思考了很久。

姜维与兄长的恩怨,朝堂上几乎人尽皆知。前者的人品口碑,在其悲剧命途的显衬下,变得伟岸异常。

叶观澜思来想去,只有他“夺走”西北参议政事一职,才不会惹来任何非议。

而对于叶家的政敌而言,姜维何以跌落谷底,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相信,此人到了西北,必定不会让叶凭风好过。

然而这些都不是关键。对于叶观澜来说,举荐姜维,更加重要的意义在第三层。

陆依山手掌上滑,揉着那飞红的耳尖,漫不经心道:“太子聪慧非比寻常,当年你兄长检举的真相,他只需稍加一想,便会察觉出端倪。尽管如此,他依旧下了旨意,可见东宫并非像他的父亲那般冥顽不化,公子尽可安心了。”

叶观澜被陆依山揉得躁,不得已擒住他作乱的手,“我本无心试探,但叶家,再也禁不起第二次舞弊案了。”

这一叹包含了太多,陆依山心领神会。他从没问过叶观澜,假使此番东宫未能如其所愿,叶家又将何去何从。左不过在督主心里,无论二公子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会是他的雁行山。

叶观澜却有隐忧:“东宫想通了,只怕就要对你起疑心了。”

这是二公子唯一担忧不妥之处。

即便知道姜维是最合适的人选,然这一招以退为进落在东宫眼里不啻背叛,而忠诚,恰恰是陆依山这个天子近臣赖以立足的根基。

不知从何时起,公子的每一步算计里,都多了名为“陆依山”的挂碍。

但九千岁把它们通通拂去了。

陆依山托起叶观澜,将他欺在案上用力亲吻。年富力强的欲望坦诚相见,陆依山压着喘息笑:“我与公子终日这样暗通款曲,太子早晚有知道的一天。左不过来日公子提亲时,多赔上些聘礼就是。”

叶观澜被吻得快断气了,他未有一刻放松攀在陆依山后背的手,就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后院,有几盆鲜竹,是我精心挑选,选来给……督主装点后宅的……”叶观澜断断续续地道。

陆依山低笑,抬高了他,“只有竹子,嗯?只有竹子?”

庭院里熏风拨动绿叶,哗然掀起浪潮声,盖过了其余一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