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胁迫着我来到了观光台楼下。

他径直带着我来到了边缘角落的安全通道旁,面对漆黑的楼梯间,男生笑了笑:“看来灯坏了啊,走吧,爬楼梯上去。”

巨大的恐惧感彻底击溃了我,哪怕尖锐的刀刃离我的皮肤只有分毫,但我感觉自己一步也迈不动了。

虽然他嘴上一直说着什么作品什么等会再杀我,但是,走入黑暗的安全通道内,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结局在等着我。

我的僵立似是引来了一些路人的侧目而视,男生瞬间掐尖了声音,小声地说:“走啊,再不走,我现在就杀了你噢。”

我一步也走不动了,我感觉死亡就在这片黑暗中等着我。

迷药的效力好像渐渐地消失了,我感觉自己站得稳了许多,也有了力气。

反正横竖都可能死,还不如搏一搏。

我突然猛地朝男生的膝盖重重地踹去,同时,撒腿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他似是没想到一直顺从懦弱的我会突然反击,硬生生地受到了这一击,啪的一声往地上跪。

看来我这一脚还挺有技术含量的。

但他的反应速度很快,几乎一瞬间里便抬起了手,打算狠狠地捅向我的腹部——

“梦子!!”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带着惊慌的怒声。

我想响应,因为这个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失控,很焦急的样子。

但我嘴上贴着胶带,啥也说不出来。

仿佛慢镜头一般,我看到急速的子弹穿透了男生持刀的肩部。

……

后来的事,可能是出于大脑的自我保卫机制,我记不太清了。

警笛,警戒线,救护车,医生,护士,警察。

好像还有很多很多人。

……嗯,比如……金发混血?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头上的兔耳朵头饰不见了,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怎么说呢,我运气很差,但又运气很好。

在那样的紧急情况下,虽然我的逃跑速度并没能完全躲避那一刀,但是只在我身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毕竟冬天的衣服穿的还挺厚的。

见了血,但比死亡结局要幸运很多了。

医院通知了我的父母,他们恨不得今晚就坐凌晨的飞机过来。

最终被我劝住了,我爸我妈勉强同意明天再说。

我非常乐观地自我安慰道:“比嗝屁强多了,我空手道课的钱没白交,不然踢不出那么重的一脚。”

医生有些震撼:“你的心态倒是很积极哈……”

他们都没跟我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安慰我,让我别再去想这件可怕的事情。

……其实我一点也不积极,我害怕得快要死掉了,只是在假装乐观而已。

一旦我开始回忆今晚发生的事情,就会忍不住不停地掉眼泪。

所以不去想就好了。

我掐着病床上的被角,默默地目送走了一批警察和医生。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好像还有个谁没出现过?

……降谷零呢?我刚刚有没有看到他来着?

当时那一枪是他射的吗?那个声音是他吧?

不过听起来很不像降谷零的风格。

我还没听过他吼呢,平时总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

嗯……射得那么准,估计是他吧。

不过小兰说她爸射击也很准噢……到底是谁啊……

……如果是降谷零的话,他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

我默默地吸溜着护士之前给我送来的橙汁,感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