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是她吗?”
程雪寒沉默片刻,猜到?:“我也不知道。”
“若是她,因何?要这么做,要知道,最后是二皇子受了伤,大皇子反而无事。”
陈璧也沉默了,两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究竟为何?。
一阵微风吹过,窗边的宫灯微微摇曳,屋中的光明越发昏暗。
“还有淑妃娘娘被鱼骨刺伤的事情,每每想?来,都觉得天衣无缝,”陈璧得意地笑了一下,“阿姐的计谋真是厉害,至今慎刑司也没有其他线索,什么都审问不出来。”
程雪寒说了第一件事,后面的话就很利落了。
她在?宫中多年,暗中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可没有哪一件被旁人所知。
那些?算计,那些?谋划,那些?天衣无缝的手段,她其实是很自得的。
现在?被陈璧这样一夸赞,程雪寒内心深处的自得和傲慢变占据了上峰。
“可不是,”她轻笑一声,“慎刑司只盯着红香查,能查出什么线索,红香和那吴有德都是放在?前面的人,实际动手的,只有那个做汤的侍膳黄门。”
“阿璧,我一早就教导过你,只要一件事里嫌疑人有很多,永远就查不到?我们头上。”
陈璧不由又夸奖道:“这些?年跟着阿姐,我学到?许多。”
她顿了顿,又问:“之前碧云宫闹鬼,可是姐姐动的手?我瞧着那邢才人可不像是那么聪明的人,还知道做这一手。”
邢才人发疯,被行巫蛊之术,确定是陈璧动的手。
她不知道在?那之前,碧云宫的事情又是谁所为。
这一次,程雪寒非常干脆:“我也不知呢。”
她平淡道:“这宫里,想?要动手的人太多了,你看,他们就是不知鱼骨一事的真相,才会牵扯什么红香闹鬼。”
程雪寒冷冷一笑:“愚蠢。”
问到?这里,事情其实也问的差不多了,该要的答案,也都要到?了。
但陈璧还是说:“那静贵嫔呢?”
“阿姐,静贵嫔咱们可全程都没插手,她如何?会……”
程雪寒偏过头,认真看向陈璧。
“你今日的问题真的很多。”
陈璧平静被他注视,眼眸不躲不闪,她叹了口?气:“因为这些?事情,在?慎刑司的五十三日里,我被反复审问过。”
“阿姐,你不知道,慎刑司是什么滋味。”
“我不能供出阿姐,不能供出她,我每日就只能在?心里反复思索那些?事,让自己?不至于?发疯,把话都说出口?。”
“说实话,今日能被放出来,我已经知道陛下要做什么了。”
陈璧惨笑一声:“慎刑司杀不了我,总有人能杀我。”
“无论有没有证据,无论真相为何?,他们都决定放弃我,不想?再?让我苟活了。”
她抬眸,看向程雪寒,态度很诚恳。
“临死之前,我总得知道真相。”
程雪寒叹了口?气:“阿璧,陛下或许不是这样的人。”
程雪寒安慰她:“或许因为你没有招供,陛下认为你不是动手之人,直截了当把你放了。”
“不会杀了你的。”
陈璧苦笑一声:“阿姐,你自己?信吗?”
程雪寒沉默了。
陈璧靠在?她身上,忽然说起早年间的一件事。
“当年那阉人要害我,是阿姐救了我,我知道阿姐为了我做了手段,让他无声无息死在?了杂役房,再?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我真的很感激阿姐,”陈璧道,“阿姐是这世上对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