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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完毕的梁逸盖回了白布,也起了身说道:“这几人身上沾染的都是月见花的花粉,云宿说的想必也是花粉的气味,他鼻子灵敏,换作旁人不太闻得出来——月见花生长在遗府西南入口,云宿没去过那里。”

白日挑事的其中一位长老当即呛道:“你先前说自己掌握不了遗府各处地方的动态,现在又如何证明云宿没去过?”

梁逸想了想,缓缓说道:“云宿是破了我主人的执念幻境,直接进入的不让尘石林。幻境已有百年未曾被人入内,我自然知晓。当时曾有一位与他生得一般的修士提前一步从幻境出来,但许是破关方式不能令主人满意,所以也被传送到了西南入口。”

“在那之后,云宿拔出不让尘,修为突破,临时在我主人的庭院闭关三天,我与燕剑尊都在他的身边,他没有杀人的时间。”梁逸继续说道,“而况他已经拿了遗府中最珍贵的剑,又何苦去同别人争抢?”

在场的长老面面相觑,老道沉吟许久,再次开口:“就算老夫认你所言,但那杀我弟子的恶徒依旧与云宿有关,宗主还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掌门不必担心,我已经把人找来了。”

话音刚落,“云宿”踩着不让尘自殿外而来,他稳稳当当地在殿外落下,将手中胁着的人往殿中央一推。

“他便是那杀死贵派弟子的恶徒。”云宿说道,“一个时辰多前,他扮作季师兄的模样,骗我说师父罹难,诸位前辈逼迫宗主将我交出,他受宗主之命放我下山躲避。我疑心有诈,但还是跟着他下山,不想他半途欲偷袭我,伪造出我畏罪潜逃,不慎被他所杀的假象,但被我识破反擒。”

燕渡山悠悠地走到白日的那个位置上坐下,自顾自地斟了盏茶,敛着眼皮没有说话。

已经醒来的路椎战战兢兢地在殿上跪下,不管他在脑海里狂喊多少次,都再也听不到系统445的回应。

她是真的被云宿杀了!

路椎只记得自己认栽时445歇斯底里地喊话,随后整个人两眼一黑,就再没了意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通通不知情,再次醒来时已是在半空之上,被云宿粗暴地拎着御剑飞行。

“此人是谁?又为何要扮作你的模样陷害?”老道追问。

“他是万相宗的外门弟子。我与他在入宗试炼中相识,他邀我结队,我二人一路闯至玲珑塔第三层,他不幸被我镜湖月影中的心魔踹出幻境,重新来时已经错过了入宗名额。我心下愧疚,故而求师父帮忙收他入外门,不料他却记恨于我,借奇遇得来的法器变化成我的模样杀人陷害。”云宿一字一顿地说道,“宗主与师父应当记得此人。”

燕渡山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说道:“却有此事。”

萧靖岚也说:“破军难得请我办事,那条传音我都还留着——你可是路椎?”

路椎面如土色地点了点头。

萧靖岚又问:“云宿说的可是真相?”

路椎僵硬地转头,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云宿,见对方也垂着眼,黑深若寒潭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先前大殿之外的高空上,云宿拎着他吊在半空,威胁地说道:“你若老实承认,我心善,些许能留你一命,放你离开过点安生日子。你若不承认,我也不介意坐实了杀人的罪名,只不过杀十个是杀,杀十一个也是杀,你觉得呢?”

如今445已死,云宿结丹、手握不让尘,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哪怕原著再怎么描写云宿是个正人君子,他也不敢去赌。

“……是我。”路椎声音喑哑地说道,“如他所说,我因为入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