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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打的你,不干她们的事,你有什么就冲我来。”游飞一拍胸脯。

严观随手摸了

颗石子,贴着地甩过去,游飞便吃痛大叫,捂着脚倒在地上。

“小青鸟!”明宝锦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明宝清也朝游飞那头跨了两步,又转脸看向严观,道:“你下手怎么如此狠毒?他若是个顽劣孩童,不分青红皂白重伤你,你报复总是有理的。可你与他之间有前怨在先,孰是孰非还没有个说法,他年幼轻率,又有仗义之心,你却径直将他打伤,真是下作!”

“年幼?他站起来已有车轮高了,战时抽丁他跑不了,兵败杀俘他也要死。”严观摇晃着站起身来,瞧着被女娘们簇拥的游飞,冷笑道:“你挥棒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接下来的事?要我死?那方才我昏迷之际就该补一刀,可即便如此,我方才进这院时,满村的人都看见了,你弄死了我,再怎么掩埋尸体也无用,反而害了她们全家。倒不如等我离开时,引两个人证瞧见,再在半路上用绊马索将马儿绊倒,我不甚跌个头破血流,你岂不是有了大好机会。你运道再好一些,我直接跌断了颈骨,你只要抹掉痕迹,一切只有天知地知。”

明宝清只觉严观既荒谬又猖狂,居然还教别人怎么杀自己,口口声声都是诅咒自己的话。

严观伸手摸了摸后脑,觑了眼手上的血,声音更冷了几分,“可若没有这颗狠心,就老老实实跟着你阿翁种田去!别在这装相,做什么仗义英豪?如今弄了个不上不下,反叫一群女娘挡在你前面。”

游飞闻言挣扎起身,可左腿麻得厉害,根本走不了路,他便爬行了几步,红着眼道:“我就是想你死!与她们都无干系!”

“那与你阿翁有没有关系?”

严观一句话,只叫游飞目眦欲裂。

“你个龟鳖卵蛋!”

明宝清下意识要叫游飞注意言辞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问:“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前尘旧怨?”

“他害死了我阿耶阿娘!”

游飞吼出这句话,像被抽干了力气一眼趴下了身子,只眼睛还狠命盯着严观,直到眼泪滚下来,才埋头遮挡。

明宝清起先曾说‘徒留老翁稚子度日,这等惨事’但实际上并没有想到真的会是这样,而严观,竟是没有反驳。

恶寒,在每个人心头蔓延。

严观瞥见明宝清别开眼,更表露出她的鄙夷和厌恶,脑后的疼痛和晕眩感叫他有些支撑不住,于是就地而坐,支起一条撑着手,抿了抿指尖上干掉的血,问:“怎么就叫你统统算到我头上?”

游飞闷声哭得正猛,听到他还要反问,一下刹住泪,眼泪全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明宝锦把自己的帕子递过去,游飞没接,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按着麻木的左腿站起来,对严观道:“你那些手下,有一个算一个,我都记着呢!”

明宝清想着方才里长待严观的态度,虽是毕恭毕敬,有些畏惧的,但也没有太战战兢兢。

如若是严观不分青红皂白带人直接戕害了游飞的父母,此处的百姓见了他,怎么也会跟见了阎王一般,四散逃避,但就方才的情形来看,似乎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你是办什么差事,与游家有关联?”明宝清忽问。

严观看向她的时候神色缓了几分,又望向游飞,看着他脏兮兮的衣裳,乱糟糟的发,硬声道:“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新鲜?”游飞听他这样形容,又是一阵恼火。

“是